富阳知县脸上已经是被吓的泪流满面,他到底该不该说出来,钦差大人这样逼他,如果说出来一样要杀头不是太冤了。
但是锦衣卫查出来点什么,那恐怕会死的更惨。
“大人,你这样逼迫杨知县,是什么意思?”
王钝强行稳住心神,又道:“杨知县不知道,怎么大人硬要让他说出点什么来?”
“杨知县。”
朱雄英没有理王钝,而缓慢放下枪口,看着杨知县,道:“我给你一个机会,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很忙!”
“我没时间等锦衣卫的调查结果,你现在说出来,我饶你一命,如果你选择跟他们同流合污,浪费我的时间,但凡锦衣卫查出点什么来,我要你九族全灭!”
朱雄英眼神慢慢变冷,道:“不管是谁,不管是男女老幼,我保证,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这……”
杨知县被对方的眼神给吓到了,他一个小小的知县,哪里遇到过这种场面,也从来没见过这种钦差,直接摆明了威胁他。
“钦差大人,你休要威胁杨知县,你没有这个权力!”
王钝脸色一变,立刻打断杨知县的话,又道:“我一定会上书陛下,将你的现在说的话如实告知!”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
李景隆暴喝一声,将挂在腰间的腰牌拿出来,道:“三品的布政使,我大明有二十几个,还上书,看看老子是谁!”
说着,手中腰牌就丢了过去。
王钝接住腰牌仔细一看,就惊讶的抬起头道:“你是曹国公李景隆!”
“啊,曹国公……!”
杭州知府李禄才和杨知县都是一脸的震惊,此人是曹国公,都不是钦差,那这个年轻人是谁?
能让堂堂国公做配!
王钝将腰牌还回去,然后默不作声,但是看向杨知县,眼神示意。
“大人问你话,你就选择回不回答,给你机会,你就选择要不要!”
李景隆看着杨知县。
“我耐心有限,如果你不说,这个绕家的家主,嘴巴不见得有多硬,到时候他供出什么来,你的九族就没了。”
“我可以决定谁生谁死,这点你不用怀疑。”
朱雄英说着,又道:“我一向很慷慨,谁愿意合作,谁就能得到赦免。”
“来人!”
“臣在!”
“带一百人去绕家抓人,谁反抗谁死!”
“领命!”
一人立刻带着一百个步枪队朝着绕家赶去。
杨知县脸色纠结不定,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开口了,道:“绕家,跟湖州张家,常山李家,确实跟人有勾结。”
朱雄英:“是谁?”
“就是浙江布政使,杭州知府,湖州知府,衢州知府,这三地的三家牵头,然后下面还有很多工商家族,他们都在私自挖矿,走私贩盐,这三处民变的矿工,有四五千人,都是这些家族的工人。”
杨知县害怕的不行,根本就不敢赌,绕家已经栽了,能不能在锦衣卫手中守口如瓶也很难说。
大概率是守不住的,而且,账本也能查出来,连锁下去,总有人守不住,还不如现在就弃暗投明。
“你真是蠢货,怪不得十年都是知县!”
王钝破口大骂:“他要是能赦免你,还要诱你做供吗!”
杨知县没有理会王钝,而是继续说道:“朝廷新政,分割了地方官府的权力,所以就勾结工商家族,煽动带领那些矿工闹事。”
“我们按照民变上报,朝廷一定是安抚为主,只要打着百姓的旗号说话,朝廷就没办法乱来,到时候再上书把要求提上去,朝廷要是大军镇压,就散开藏起来,反正没人知道是谁牵头。”
“闹到朝廷没办法,妥协为止,没想到钦差大人的官兵太厉害了,这一千多人一时间就死的差不多了。”
杨知县说着,就跪下求饶道:“大人,饶命啊,我知道的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