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的,想得到,得到的又害怕失去,这些都是世人内心的鬼祟。”
“众生颠倒不觉,不知自心是佛,若是自知,便不必来这一座座的寺庙当中求佛。”
“佛说经不轻传,法无窃取,佛度世人,世人求佛,世人内心皆有鬼祟,既然佛能安抚世人内心的鬼祟,那香火钱就是能关上鬼祟的枷锁。”
释连迦说完就双手合十,看着坐在对面的少年人,道:“你觉得贫僧说的可对?”
说着,又冷笑着看上下扫视了一下朱雄英,道:“不过,大人可能听不懂,不过听不懂,贫僧也不解释了。”
就在这时候,五个锦衣卫来到大雄宝殿门口,其中一人走进来,在朱雄英耳边密语汇报着。
朱雄英听完,叼着雪茄烟站了起来,也双手合十看着佛像金身,道:“你说的很对,不愧是含山寺的方丈。”
“生活本不苦,苦的是我们的欲望太多,繁华三千,看淡即是浮云,烦恼无数,想开就是晴天。”
“可是,你有一点说的我不认同。”
朱雄英转头看着释连迦,冷声道:“不止求佛的香客皆有鬼祟,连寺庙里的尚也有!”
“你每天都在寺庙里念经,难道不知道书中句句都是在劝世人要放下?”
“现在本官问你,你自己内心的鬼祟,放下了没有!”
一声大喝,惊的释连迦内心一个跳,惊的四周的人都是震惊非常,惊的大殿外面的武僧都是脸色大变!
这年轻人看着是年轻,但是一点都不简单啊。
“你放不下!”
还不等释连迦回答,朱雄英再次呵斥道:“你放不下那千亩良田!你放不下那世人手中的铜锈!你放不下尘世间的富贵荣华!”
“你更放不下后院中那含苞待放的二八佳人!”
释连迦听完脸色巨变,叫道:“你说的什么,贫僧不懂,你简直不可理喻!”
“刚才贫僧解释了那么多,你真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贫僧怀疑你根本就不是官兵,哪有官兵大晚上来寺庙里,专门找茬的!”
说着,他指着朱雄英,吼道:“你到底是哪里的土匪,胆敢来来寺庙放肆,我是朝廷的僧官,你简直胆大包天!”
“大人,寺庙中所有僧人都来了,全寺庙当中足足有一千三百人。”
突然,一将士进来汇报。
“问话吧,问完立刻走人!”
释连迦一甩袖袍,背过身去,不再面向众人,又道:“你问完立刻下山,贫僧就当今晚的事情没发生过,不然……”
话没说完,但是威胁之意很重。
“先列队,四排,一百带刀将士护在两侧。”
朱雄英看了一眼释连迦的背影,对身边的江涛吩咐了一句,然后走了出去。
“告诉我!”
朱雄英看着广场上的僧人,大声道:“后院中那八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是因为什么!”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所有僧人都是脸色一变,所有人都是目光阴狠的看着大雄宝殿门口的少年人。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些人就是特意来找茬的。
“刚才,你的人在寺庙搜查了?”
释连迦听到这话也是急忙转过身来,道:“那是求子观音大殿,后面的禅房,全部都是女施主求子专用打坐祈求的地方!”
“贫僧这个答复,你满意否?”
“我再问一句!”
“金陵城外有一个工厂,里面不见了五十几个工匠,三天前被抓了进来,关在哪里?”
“子虚乌有,道听途说!”
“金陵那边的案子,跟我这差了一百多里,有人栽赃!”
“贫僧是朝廷僧官,有度牒凭证!”
“你说你们是官,可有凭证!”
释连迦说和,就拿出度牒僧官公文,指着朱雄英喝道:“现在,我就答复你!”
“你说的什么工厂,什么工匠,没听过,更没见过!”
“你满意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