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好扫兴!
时也吃瓜吃的正上头。
谭司烨突然过来了。
她不走怕被认出来。
走又实在是舍不得。
拖拖拉拉,在谭司烨进门的前一瞬,还是老老实实地溜了。
可这吃瓜的心还没淡去,时也便想找个人整整。
首要目标便是昨晚对她动手的谭泽谭大少爷身上。
这会儿她的隐身功能还在。
时也便不管不顾,直接去了谭泽的院子。
然而在院子里。
她既没有看见时嫣,也没看见聂悠柔,倒是见到了一张脸被揍成了猪头的谭泽和脸黑的比炭还黑的谭父、谭母。
谭父手里拿着藤条。
指着跪在地上的谭泽谭大少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事情闹成这样,你打算怎么收场?”
“老爷,不怪泽儿,都是时也那个丫头太矫情胡闹,非不肯让聂悠柔进门。”
谭母抱住了谭父的胳膊。
将责任全都推到了时也身上。
时也能忍就有鬼了。
立即蹑着步子走到了谭母身后。
挨着谭母的手的位置,在谭父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谭父吃痛,怒道:
“那按照你这么说,全是时也的错了?人家不肯与娼妓为伍,有什么错?自己养儿不教,还好意思赖别人?”
“老爷,我不是……啊……”
谭母刚想辩驳,就被时也拨动的谭父手里的带着刺的藤条扎了手。
谭父气得不轻,“你鬼叫什么?看看你,看看你什么样子?”
“什么鬼叫?我什么什么样子?”
事情都这样了。
时也不闹点动静出来,怎么对得起自己所受的冤枉?
见这几人都憋着劲。
时也索性给了他们一个释放天性的机会。
当即哐哐哐,三颗【真话丸】大方地用上了。
然后便见谭母痛心疾首地质问谭父:
“老爷这是嫌弃我了?嫌弃我家泽儿了?怎么当年您在外头瞎搞的时候,我费力为您隐瞒的时候您不嫌弃我?”
“你说话放尊重些!什么叫我瞎搞!”
“我说的有错吗?老爷当年被翠红楼那个迷得神魂颠倒、要把人家抬进门的时候怎么不说我鬼叫?”
“你放肆!”
“放肆的是老爷!我在你谭家卑躬屈膝二十几年,为你生儿育女,为你鞠躬尽瘁,为你耗尽心血,到头来就换来一句鬼叫?”
“你闭嘴!”
“我偏不!老爷,您今日这般苛责我的泽儿,可曾想过,泽儿今天走的路,是您二十年前曾经走过的。
幸运的您有个好爹,有我这么个忍气吞声愿意为你牺牲的妻子。
我们一起帮您把事情摆平了,让您现在能站在这里叫唤,还能时不时地去钻那女人的被窝。”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
谭父气得脸红脖子粗。
已经要动手打人了。
谭母和谭泽已不再像从前那样逆来顺受。
一个捉住了谭父的左手。
一个抓住了谭父的右手。
谭泽说:“您就知道让我阿娘闭嘴!
今日既然把话说开了,就都别憋着了!阿娘,您说,您放开了胆子说,把这些年的委屈都说出来!”
谭母欣慰地看了一眼儿子。
继续对谭父出击:
“可我泽儿命苦,他爹不中用,就知道打他骂他教训他,全不会像老爷子那样为他做盘算;
那时也又气性高,心气傲,半点不肯受委屈,一听得那事就跳脚,非闹着要退婚,加上老太太不明事理,这才如此。
你不心疼我们的儿子,想法子替他摆平这些事。
反倒要在这里打他、骂他、折辱他,你不惭愧吗?你不内疚吗?你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