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个意思……”
旁边三四岁的孩子懵懵懂懂,被斥骂的父亲吓得嚎啕大哭。
“行了行了闭嘴吧,一个妇人就是胆子比针眼还小,你看我就是不去,那些□□仔子又敢把我怎么样?他们知道谁去了谁没去?到时候发粮食的时候你就带着孩子过去领,不给你们就坐在地上哭,我看他们还能饿死孩子?!”
“……”
——
因为车队进来时小区里的居民和军人们,把小区外面的杂草拔了一次,因此刚出小区一小段路,都还算平稳。
大约往外走了几十米,附近的杂草和植被陡然茂盛起来。
原先的水泥地已经被生命力旺盛且坚韧的草植顶裂,无数野草就生在在碎石嶙峋的泥土中,基本都在他们的小腿肚子那么高。
有一些没注意脚下的居民,会被草垛里缠在一起的大块水泥块绊到,嘴里骂骂咧咧的。
有部分奇形怪状的、类似蒿植的草,能长到人的大腿根,顶端被一串沉甸甸的白色毛絮坠着,像一条条猫狗的尾巴。
崔品桐离开小区的时候就再三强调过,路上看到的植物很可能就是变异了的品种,千万不要碰。
但出来后,仍有一些人被眼前短暂的平静迷了眼,把这告诫抛之脑后。
一个女人伸手拨弄着路边的这种蒿草,一甩草杆上面白色的毛絮就飘了下来,像蒲公英似的被风吹散。
因为她靠得最近,那些洁白的绒毛都飘到了她的脸上,她不知怎的尖叫一声,而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走在她旁边的人被吓了一跳,一转头时,身上也沾了几颗绒毛。
“这
是什么东西……”
另一人伸手要拍掉毛絮,结果也痛叫一声,摊开手后一看,发现掌心里扎了几个毛絮。
掌心扎入的小孔渗出血珠,瞬间染红了白色,并且那些绒毛还膨胀了!
看似柔软无害的毛,其实是一颗颗粘在一起的刺球状毛絮。
和蒲公英的柔软不同,这些毛球的凸起尖而细,简直像针一样,很容易就扎入人的肉里。
最开始拨弄的女人满脸都是划痕,连眼皮上都渗出了血珠,一直捂着脸尖叫痛哭着。
前方的崔品桐不耐地呵道:“说了不要乱碰你非不听,孙立得你把她送回小区里吧,然后再过来追大部队。”
他旁边的一个跟班点点头,“行崔哥。”
等孙立得架着满脸是血的女人往小区走后,队伍里的不少居民脸色都有些难看,心里打了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