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从小就喜欢吃甜食,如意坊的点心素来可口。
心中又满是愤恨,恨不得将宁煜变成手中可以拿捏的点心一口咬碎。吞咽的速度竟越来越快。
宁川瞧她肯吃,这才重新扬起了笑,瞧了瞧桌子上的茶壶,起身亲手给她斟了杯茶,往前一递:
“喏,喝点茶压压,慢慢吃,别噎着。”
看着她端起茶盏大大的喝了一口。
宁川只觉得此时的沈清婉多了几分鲜活气,愈发可爱。
不像从前在后宫中,虽是春风得意,却总瞧着有些麻木无情。
他瞧了一会儿才笑道:
“我已经打探清楚了,你这件事,并非绝无转机。
除了那日在乾阳殿自尽的那个宫女,还有一个重要的人证。
不知三哥是忘了,还是有意忽略。
便是真正在后院与池浅相会的那个宫女。
不知为何,金幽月似乎没有杀了她。
反正目前为止,我并没有找到可疑的尸体。
只是现在还不知是何人,也不知她身在何处。
池浅临行那日我去偷偷送他,问过此人。
可是他说当夜实在光线太暗,那人又带着兜帽。
看不清容貌。
他情绪不稳,又从未见过那人,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觉得眼生。实在是记不起来。
不过你安心,我定会尽力帮你找出这个人来。
搞定了她,你这事儿也就了了。
皇兄整这么一出,多半也是为了池浅。
他若真疑心你什么,怕也不是只冷宫幽禁这么简单。
待到水落石出那一天,总会补偿你的。”
沈清婉虽知最后一句是宁川对自己的安慰,心中仍觉十分熨帖。
禁不住什么也没想,便点了点头。
宁川笑道:“为着旁人的事儿倒是肯拿叫人那玉蝉出宫找我,轮到自己了却一丝消息也不透。
还是我自己打探着的。你这也没拿本王当朋友啊。”
沈清婉勾下了头:“我这……不是小事,没想牵连王爷。”
宁川却疏朗一笑:“朋友间谈什么牵连不牵连的。
只是这是后宫之事,我插手到底有些困难。只能在外尽量奔走。
你父亲那里你也不要急,我会尽量不露声色的维护。
三哥,还是很信我的。”
沈清婉其实并不在意那个什么劳什子父亲,本也不是她的亲父,又从小苛待,哪来的感情。
可是将来,乾儿还需要那个父亲在前朝的帮扶。
因而,倒也没有拒绝宁川的好意。
能保一个是一个吧。
她福了福身:“如此,便多谢王爷了。”
她抬眸,直视着宁川的眼睛:
“只是不知,王爷为何三番五次的帮我?若是从前,我还在贵妃之位,王爷尚且可说我还有些用处,可如今……”
宁川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笑了,揶揄的瞧着她:
“贵妃怕是忘了,本王第一次帮你,可不是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