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煜此刻虽震怒,却还是想着问清楚。
“回皇上,是在徐贵人的寝殿的床榻下翻出来的。
听她宫里的奴才说,徐贵人近来病着,一直未离开寝殿……”
方进忠的话自是不用说全的,几日未离,那床榻下有脏东西自然也没机会是旁人陷害。
若是刚刚只是怀疑,现在可是真真的人赃并获了。
柔妃瞬间整个人发起狂开,上前揪着徐令宜开始撕扯:
“你这个贱人!我不过扇了你几个巴掌!你竟然狠心害我儿性命!
他小小年纪,你怎么下得去狠手!!
我要你给我儿子偿命!!!”
柔妃丧子之痛几乎要了她的性命,此刻声音凄厉,像是怨鬼在众人耳畔哀嚎。
在皇上面前,自然不能让两位主子真的厮打起来。
方进忠一个眼神,好几个奴才立马上去阻拦,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将柔妃扯开。
“皇上,此事真的和嫔妾没有关系。
柔妃娘娘教训嫔妾,是因为嫔妾以下犯上,嫔妾虽挨打,却心悦诚服。
即便真的心有怨恨,嫔妾也不能对三皇子那样的稚童下手啊!
嫔妾虽这些时日缠绵病榻,但也不是从来不出寝殿,
寝殿还需人洒扫,人来人往,也不可能时刻看守。
许是有人在那时将东西放在嫔妾床榻之下,嫔妾真的冤枉。还望皇上明查!”
宁煜看着她,目光已经逐渐森冷:
“即便有人洒扫,也都是你宫里的奴才,你是想说,你自己宫里调教出的奴才,来陷害你么?”
徐令宜膝行到宁煜脚边,拉扯着他的衣袍:
“皇上,嫔妾真的冤枉。
皇上细想,若真是嫔妾所为,这所谓的证物嫔妾早就销毁了,又怎会留到有人来搜。
且,嫔妾从未去过高句丽,又哪里来的他们那边的劳什子花粉!
这满宫里,只有金贵人与高句丽有联系,
嫔妾真的毫不知情啊!”
她这话倒是也算是说的合情合理。
可金幽月可不是个软性子,刚刚柔妃怀疑她,柔妃是妃位她得罪不得也就罢了。
如今这徐贵人又想把矛头引到她那,她才不会忍气吞声。
当即呛声:“徐贵人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
且不说嫔妾自被送到启祥,就再与母族没有过联系。如何能因为嫔妾母族是哪里就胡乱攀扯。
单说这件事,嫔妾从未去过你的宫里,根本没机会放什么赃物。
贵人狠心,杀了柔妃娘娘的孩子,可别敢做不敢认,把这锅胡乱甩给旁人。
嫔妾虽卑微,却也断不会做出残杀幼子这样有损阴德的事。”
此刻所有事情都不利于徐令宜。条条证据皆指向她。
一时间她竟有些有口难言的感觉。
只得又看向宁煜,不断申辩:“嫔妾真的冤枉……”
宁煜看着她,眸色冷凝,沉吟着,想着如何处置。
正在此时,小德子躬着身子走了进来:
“启禀皇上,奴才刚刚与师父一同搜查六宫的时候,
遇到了柔妃娘娘宫里的一个内监,他说是有事要禀报皇上,
他说自己看到的事情,没准与三皇子被害有关,
如今人正在外面候着。”
宁煜瞧了他一眼,声音冷意森然:“传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