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澜这没长脑袋的言论一出,池萱还未开口,反倒是把林芷若气的够呛。
她立刻柳眉倒竖,愤然对着孙若澜就开始输出:
“孙常在,今日宫中夜宴,前面一个金贵人做例子还不够么,你居然还敢这样不懂尊卑,
你不过是个常在,而池贵人,可是自入宫就比你位份高,你到底是哪来的胆子,敢妄自开口,将池贵人当艺妓羞辱?
还给你舞剑助兴?你算哪门子东西?池贵人身份尊贵,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常在能随意指使之人?”
林芷若从小就喜欢看那些仗剑江湖的武侠剧,如今身边有池萱这个真的会武功的侠女,她别提有多崇拜了。
每天不是与珍贵嫔一起玩闹,就是去池萱宫里混日子。
只是池萱看起来有些高冷,她平日里也只是单纯的欣赏,并不敢特别造次。
怎知今日这不长眼的孙若澜居然敢张嘴叫她心爱的池女侠表演舞剑!!
倒不是舞剑不行,只不过她老早就想看,都没好意思开口,凭什么叫这孙若澜先张嘴了啊!
不爽,十分之不爽。
本来她就讨厌孙若澜平日里蠢笨的要命,说话办事看得她厌蠢症都要犯了。
如今又胆敢捷足先登!占她女侠便宜!
因而林芷若对着孙若澜就是一顿输出。
她语言犀利又不留情面,孙若澜还是个蠢的,活生生的把孙若澜说的呆怔当场,微微张着嘴,竟一时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林芷若瞧她那蠢样就生气,还欲再开口。
却被池萱摇了摇头制止了。
她当然知道林芷若对自己的维护之意。
平日里这个姑娘就总愿意来自己宫里,想亲近又总是不太敢靠近的样子,池萱都是看在眼里。
这与自己和宸妃娘娘的情景何其相似。
因而自己与林芷若,某种程度来说,也算是同病相怜吧。
只是,今晚夜宴,前面皇上已经处置了一个金幽月,圣心本就不太愉快。
现在若真是继续吵闹起来,怕是皇上会拿始作俑者出气。
到时即便也罚了孙若澜,林芷若定然也是跑不掉的,吃亏的还是她。
池萱并不想那个姑娘为了维护自己而受罚。
左右也不过是个舞剑,没什么的。
因而,池萱轻轻一笑,抬手示意林芷若稍安勿躁,淡然开口:
“无妨,林常在不必动气,皇上在此,大家都是学了规矩的。想来孙常在并没有那个意思。
我本就出身武家,既然孙常在有此雅兴,那我便献丑,今日除夕夜宴,正好舞剑为皇上与诸位娘娘助兴。”
她抬眸看向坐在高位的沈清婉,满眼复杂。
她舞剑,她会喜欢么?
林芷若见她这样说,自然也不会再多事,女侠肯表演舞剑,那自然是更好,平日里她都不好意思开口,今日有了机会,她便好好欣赏。
想想马上就能看到真正的侠女表演武功,林芷若在桌子下面像个偷到了糖的大蚂蚁,兴奋的一劲儿搓手。
妃嫔表演才艺,跳舞唱歌很常见,舞剑倒是头一份儿,因而宁煜也表现出了很强的兴致。
池萱起身:“宫装繁琐,容嫔妾去更衣,即刻便回。”
宁煜自然应允。
目送着她离开的身影,沈清婉瞧了瞧外面的天色,估算了下时辰。
定了定心神,不动声色的端起酒杯,默默的吞下了一枚藏在袖间许久的药丸。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池萱便回到了大殿。
丝竹之声渐起,悠扬婉转。
众人聚焦的大殿中央,池萱仗剑而立,一袭红衣如火,发间垂下的金饰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