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娘娘和皇上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只是后来见娘娘神色不好,猜测是奴婢坏了事,
奴婢愧疚了一夜不得机会和娘娘请罪,如今皇上走了,奴婢才敢进来。”
麝月重重的将头叩在地上:“奴婢玩忽职守,连这点小事都没做好,求娘娘责罚!”
沈清婉虽然也震惊于昨天殿门口无人看守给松霞钻了空子。
可到底也是不知道她听去了多少,即便是都听去了,皇上到底也没明说旨意,想来……也是无碍的。
事情已经发生,再责备麝月有何意义。
且,柔妃,即便有两个皇子,
可一个在皇后名下,即便皇后此时如此境地,皇上也没说让那孩子回到柔妃宫里,
怕是承翼这辈子都只能和皇后绑在一起,再不能回到生母身边了。
另一个承泽虽养在她膝下,可身子薄弱,宁煜又怎会放心,怎能让他承继大统。
柔妃是个聪明人,想来不会有不该有的肖想。
其实,沈清婉也知,这是自己的心理安慰。
当母亲的,哪有不为自己孩子筹谋的道理。
若是柔妃当真提前知道了宁煜的心意,定会有所动作。
只是,事已至此,也只能多加防范,走一步算一步。
沈清婉美艳的眸子微微冷凝:实在不行,她便也只能先动手为强了。
不过,柔妃到底为宁煜生育了两个孩子,不像皇后一般无子,昨儿皇上听闻三皇子身体有恙,分明是生了愧疚之心。
到时皇上顾念父子之情,想动柔妃,未必是那么容易的事。
罢了,现在多思无益,还是先安抚一下自己这个笨丫鬟吧。
沈清婉叹息的看着跪在地上抽抽噎噎的麝月,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了,我没怪你,这也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先起来吧,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旁人看了还以为本宫欺负你呢。”她笑着打趣麝月。
麝月还想再说,沈清婉却故意沉了脸色:
“再多啰嗦,本宫便真生气了!”
麝月瑟缩的撇了撇嘴,抬头望了一眼沈清婉,这才犹犹豫豫的起身,还不忘保证一句:
“奴婢今后一定好好当差,再不会有这样的纰漏了!”
沈清婉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
“自入宫你就一直陪着我,我是最信你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改了也就是了,以后不许这样作践自己。”
她抬手摸了摸麝月的脸:
“怎么打的这样用力,都有些肿了,自己去拿鸡蛋滚滚,我都没舍得这样罚过你,你对自己下手倒是狠。”
麝月有些难为情:
“奴婢蠢笨,娘娘却从未嫌弃过,还让奴婢贴身伺候,可是奴婢非但不能帮娘娘,却还拖了后腿,奴婢这是实在气自己没用。”
“好啦,不说这些了,被你闹的,醒了这么久还没饭吃,本宫饿的肚子都痛了。”
麝月这才如梦初醒般想起娘娘还未用早膳,自己啰里啰嗦的还聒噪这么半天,真是该死。
忙慌乱的出去张罗早膳。
沈清婉瞧着她毛毛躁躁冲出去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也只好叫南星进来,伺候着她洗漱更衣。
坐在镜前任凭南星挑选珠钗往头上插去,沈清婉眼色深沉: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