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煜轻蔑的睨着已经害怕的说不出话的苏雅琴,他原本见她素雅,与旁边的金幽月一浓一淡很是惹眼,还略有几分兴趣,怎知,贱人竟敢私下嫌弃自己。
唇边凝了一抹冷笑:“既然此女不愿入宫,便遂了她的意吧。”
赵婉君幸灾乐祸的笑凝结在唇角,怎么回事,皇上竟这么好说话?
怎知她还没疑惑完,宁煜便又轻飘飘的加了一句:
“只是如此不知礼数的人,哪里能当得起才女之名,污了扬州的地界。她既不喜欢留在宫里,又回不去故乡,朕给她想到了一个好去处,便让她往生极乐吧。”
说罢他瞧着苏雅琴冷漠一笑:“拉下去,赐白绫。”
在旁侍立的侍卫听闻,迅速上前,不由分说的架起已经吓得瘫倒在地的苏雅琴便要拖走。
苏雅琴这才反应过来,满脸绝望,用尽最后的力气疯狂的挣扎着,声嘶力竭的呼喊:
“皇上饶命!太后饶命!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求皇上开恩!奴婢再也不敢了!
奴婢是冤枉的!不是奴婢自己要吃的,是……呜呜呜呜……”
她尖锐的求饶声太过凄厉,侍卫怕惊扰了圣驾,竟还没等她呼叫完便粗暴的捂住了她的嘴,毫不留情的将她拖了下去。
呜呜咽咽的哭喊声逐渐远去,苏雅琴被拖至旁边的偏殿,那里本是御花园中娘娘们逛累了,休息饮茶更衣之处。
侍卫手脚很快,皇上既然已经下了令,他们便要速战速决。
不一会儿一条白绫便高悬梁上。苏雅琴早已被吓得瘫软如泥,心中绝望、悔恨,怎奈已经没有回圜的余地。
绝望中,她被强行套上白绫,白绫逐渐收紧,她的呼吸也渐渐消散。
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就这样还未来得及绽放便枯萎在这深宫之中。
侍卫回来复命:“回禀皇上,已经处置了。”
宁煜也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丝毫怜惜。
赵婉君垂下了满眼嘲讽的眼睛,蠢货,即便你把我说出来又有谁会信呢,一个素未相识的女人,能随便吃旁人给的巴豆,即便是亲眼见到也不会有人信的,更何况是皇上太后。
当初父亲要了你的字画回来便说你虽有才情却心思单纯似孩童,果然没有说错。
沈清婉冷眼瞧着这一切,并未做出任何阻拦。
她一直的信条便是: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唯一一次打破她这原则的,还是瑶儿。
没办法,她那凄楚求助的模样,实在太像小红了。让她不得不破例帮她。
苏雅琴刚入宫就盲目信任别人,这也就罢了,竟还真的同意了如此不堪的方法。
如今这样的下场,也算是给她的无知无畏上了一课。
只是这记性,只怕是得她下辈子才能长了。
剩下的秀女们被皇上轻而易举夺人性命的威严吓得面无人色,大气也不敢出。
从前她们只是知道,天家威严,不容冒犯。
如今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如何能不怕。
只是宁煜却并不把这一条在他手中消散的性命当一回事。大手一挥,吩咐方德胜: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