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聂远有些震惊地说道，不就卖个材料么，怎么还能扯上抄家呢。
“你以为呢。”
秦寿没好气地说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在宫里，知道巨弩制造方法的人不是少数，要是想传出去，想想办法总是能办得到的，要不然，你小子也不会有制造巨弩的方法。”
“看来，那些个工匠与自己九族之间的羁绊，也就是开开玩笑而已。”聂远捏着下巴说道。
“但是，传出去，也无甚屌用，制造的材料皇族严格把控，你的材料是卯时一刻买的，卯时二刻，你的骨头渣子就已经到护城战兽的饭盆里了。”秦寿继续说道。
“我去，这般严重的吗？”
“你以为呢。”秦寿说道：“工匠与九族的羁绊是开玩笑的，我们可不是，那些个工匠大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我们可不一样，动辄几千人上万人甚至于十几万人，可不敢随意拿九族开玩笑的。”秦寿将纸张又递回到聂远手中。
“这么说来，这巨弩是铁定造不成了呗。”聂远接过纸张，重新揣入魔戒之中，心情有些不大美丽，还以为自己身上马上就能出现一大批威力巨大的大杀器，没想到啊，白开心一场。
“那倒不是。”
秦寿抿了一口茶说道：“一两万套不成，一两百套还是没问题的。”
“嗯？”
聂远回眸，看向秦寿说道：“莫非，你要拿九族的羁绊开玩笑？”
“怎么可能，几十万人呢，舍不得。”
“你不刚还说十几万人么。”
“那是一般的商贾，我们是二般的。”
“别扯犊子了，怎么搞。”
“别急，请听我细细道来。”
秦寿再次抿了一口茶，说道：“运送途中，有点损耗，正常吧。”
“正常呀。”
“下人没看住，丢点东西，也正常吧。”
“正常。”
“让小偷给偷点，还是正常吧。”
“正常。”
“这不就得了，东拼西凑，一两百套，这不就出来了么。”说着，秦寿将杯中的茶水倒入桌下专门装垃圾的桶中，一脸的嫌弃，这都啥茶啊，这么涩嘴，又吩咐一旁的小厮，上了一壶店中最贵的茶水。
“这要是查下来，你秦家不就完犊子了么，风险太大，算了算了，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我再去别的地方想想办法。”
聂远摆手拒绝道。
“皇族要是能查到，我就把茶壶吃了。”
秦寿一脸自信地说道：“若是这么容易就让皇族给查到了，我秦家还能发展如此壮大？若是我们秦家安分守己地发展，能有如此壮大？”
“皇族想查我们，动用的资源，怕是皇族也承受不起。”
“这般硬气的吗？”
“也就一般般吧，毕竟是吃饭的家伙什。”秦寿的逼格再次上来，说道，“我们家的情报网，与皇族的情报网差不多，他们想查我们查不出来啥，我们查他们，也是查不出来啥。”
“巨弩的材料交给我就成，菜都上来了，凉了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