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蔡珍丽不敢置信道：“她还打你了。”
陶艳立刻仰起脸给她妈看脸上的巴掌印。
“这都是她打的！”
“你个小贱人！”眼见女儿如花似玉的脸打肿成了猪头，蔡珍丽胸口一股火喷涌而出，衬着袖子就往前扑。
钱辉忙把人拦住，“陶夫人，陶夫人，你冷静一点啊！”
“叫我冷静，这他妈有爹生没娘养的小畜生，敢打我女儿，我今天非要替她妈教训教训她不可！”
“砰！”
雪白剪子擦着蔡珍丽头发，直插进墙里，入墙三分。
一缕烫的发黄的蜷曲头发飘然掉落。
蔡珍丽咒骂声音戛然而止。
剪子插进墙里，微微晃了晃，以剪子为中心，雪白的墙上裂出些细微的蜘蛛网似的裂缝。
钱辉惊愕转头。
只见一直不理人的叶柔忽然有了反应。
她缓缓转过头，眼里愠色浓郁，“别用你的臭嘴侮辱我的父母。”
蔡珍丽被吓傻了。
剪子插进墙里，这是一个柔弱女生能做到的吗？
她嚣张气焰骤然被打断，办公室里一时陷入诡异的安静。
陶艳吓得拽着她妈直往墙角躲。
钱辉咽了下口水，生平第一次，他能说会道的嘴巴掉了链子。
他求救似的看向校长。
纪春明放下水杯，缓声道：“小柔，别生气。”
叶柔扫了蔡珍丽一眼，收回目光，拿起镜子递给张宝珠，“看看，怎么样？”
张宝珠头发被陶艳剪的乱七八糟，但幸好叶柔去的及时，没有剪的太狠，还能挽救。
镜子递到面前，张宝珠有点不敢接过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她原本留的是长发，被陶艳逼着剪成了齐刘海到肩膀的头发。
可她脸圆，这个头发并不适合她，反而将她衬托的格外沉闷、阴郁。
这次又被陶艳薅着剪掉不少头发。
叶柔说要帮她修，张宝珠其实没有抱多大期待。
她一直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就算是剪坏了，也只是更丑一点，没关系的。
张宝珠给自己鼓足了劲，闭着眼拿起镜子，呼出一口气后，睁开眼睛。
看清镜子里的她后，张宝珠愣住了。
这……这是她吗？
镜子里的女孩留着耳朵下一点的短发，发尾向内扣，沉闷的刘海打薄，轻盈遮住脑门，不显沉闷，反而衬得她眼睛更圆，精致五官全都突显出来。
她不敢置信的动一动，见镜子里的她也跟着动，才喃喃道：“好，好……”
叶柔轻声道：“很漂亮。”
张宝珠眼眶又酸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漂亮。
张宝珠哭着哭着又笑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肯挪眼睛。
这时，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
看清来人后，纪春明放下杯子，脸色忽然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