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贵只是听着,并没说话,他已经盘算好了,眼下队伍是愈发壮大,等个时机就脱离队伍,自个南下吧,得抓紧时间了。
时间来到深夜,升起的一堆堆篝火也熄灭,众人都是围着篝火躺下,席地而睡了,喧闹的荒地上这会静悄悄的。
——
——
逃荒队伍继续南下!
几天后,徐福贵已经脱离徐家川的队伍,这会正开着一辆军用吉普车,疾驰在去往宝安县的路上,“轰轰轰……”引擎怒吼,身后卷起一条土龙,这速度可比先前两条腿走路强了不知多少倍,眼下已是进入gd境内,估计一两天就能到宝安县。
一路过来,到处是逃荒的难民,他这开辆吉普车,眼下能开得起四个车轱辘的,那肯定不会是普通人,别说难民纷纷往一边躲避去,就是地方的官员也不敢加以阻拦,估计把他认为什么大领导了,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烦,一路是畅行无阻。
两天后,到了宝安县境内,车子收回空间里,没急着去对面的港岛,先打听下当地的情况再说,也不难,眼下这边到处都是准备逃去对岸的难民,三三两两凑一块,交头接耳讨论着。
一番了解下来,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去对岸,无非就是两条路,一条水路,一条陆陆,水路从蛇口、红树林出发,坐舰舨或者直接套个游泳圈,过去到对岸新界西北部的元朗等地,路程不算远,个把小时能到,但风险也大,你搞td,肯定不能大白天,风和日丽的天气过去,得选择夜里,最好下雨起风等恶劣天气,海面能见度低,这样才能躲过对岸的缉私队,
当然了,除了缉私队的皮艇经常巡逻外,海面上还有那些逃难到港岛穿黄大衣的,这些人真是走到哪祸害到哪里,眼下在港岛避难的黄大衣,怕是得有十几万,这么些人总要吃喝拉撒的,这不大量难民的涌入,就给了他们机会,在海面上打家劫舍,杀人越货,有些甚至当起了蛇头。
徐福贵想想还是算了,放弃了走水路,在海面上不可控因素太多,陆路安全一些,他有空间这法宝在,就算被发现,第一时间躲进空间就成。
陆路就是从罗湖趟过‘宝安’河,进入港岛,但眼下也没那么容易了,港岛和当局都直接有‘大军南下’,很大一部分难民宝安县都进不来,被挡在了外头,各边防所也是严阵以待,好些地方都拉起了铁丝网,巡逻人员也增加了,想要到对岸去,困难重重,但再如何,也架不住难民的决心,千里南下,克服重重困难,这就好比古代上京赶考的书生,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京城了,怎么得参加最后的考试,不然哪里会甘心。
港岛就在对岸,近在咫尺,让他们放弃,万万不能!
——
——
三天后,雨夜,时间凌晨两点多,天空像漏了一样,“哗啦啦……”下,一支偷渡的队伍行走在山林之中,有老有少,人数有三十多人,带队的是一蛇头,每人交了足足十个大洋,他们这三十多人的队伍,人就挣了三百多个大洋,除了费点人力,人不用出任何成本,简直就是暴利,好多为凑齐这十个大洋,真是倾家荡产,所有的积蓄了,把命都搭上,搏一把,只要能到对岸去,一切都是值得的。
路面泥泞不堪,雨水拍打在脸上,视线模糊,他们现在应该是在梧桐山的半山腰位置,翻过去就能到港岛,路面也是越来越话,稍有不慎,就要滑下去,这黑咕隆咚的地儿,下面是山崖还是水潭子什么,谁都不清楚,搞不好命都没了!
徐福贵在队伍的最前头,他前头的那个蛇头,大洋收前收后完全是两个态度,收钱之前,那‘和蔼热情’的,真跟亲人一样,处处照顾着,细致入微给你讲解,收了钱,立马变脸,一路骂骂咧咧,嘴就没歇过,
“赶紧,赶紧的,磨磨蹭蹭干个鸡毛,往上爬,要把边防人员招来,你们谁都逃不掉,一个个跟个娘们一样,槽他娘的,累死劳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