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死死的握住拳头，垂下头低声道:“皇阿玛，儿臣也不太清楚，只是听紫薇说老佛爷来过，让小燕子好好学习如何当好一个格格，后来的您就知道了。”
乾隆的动作顿了一下，空中一片静默。
这时小燕子醒了，不顾紫薇的阻拦硬要出来行礼。
“儿臣参见皇阿玛，皇阿玛吉祥。”小燕子缓缓地向乾隆行礼。
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端庄，宛如一名经过严格训练的宫廷女子。
乾隆看愣住了，神色有些艰难。
“小燕子，你怎么变得如此多规矩了？”乾隆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一丝丝责备。
他喜欢以前那个和他开玩笑，活泼可爱的女儿，而不是现在这个拘谨的模样。
小燕子脸上带着标准的笑容，道:“皇阿玛，儿臣知道以前不应该没礼貌，以后儿臣会好好学习礼仪规矩，做一个让您满意的格格。”
乾隆眉头紧皱，他不愿意接受自己活泼的女儿变成一个只有一副躯壳，被禁锢的女儿。
心疼地望着小燕子，心中五味杂陈，道:“小燕子，朕说过你不需要学习那些礼仪，更何况你学的已经很好了，不管老佛爷和你说了什么，都不用在意。”
“朕喜欢你在朕面前喋喋不休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这样拼命的学习，甚至还把自己累垮了。”
小燕子听完乾隆的话，一颦一笑都带着端雅大方。
道:“皇阿玛，儿臣没在意，儿臣只是觉得老佛爷说的对，皇阿玛既然封了儿臣为格格，就要有一个格格的样子，不能给皇阿玛丢脸。”
“儿臣以后不会再顽皮，不会再练武，会好好学习，当一个让皇阿玛自豪的格格。”
乾隆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你们先下去吧，朕和小燕子聊两句。”
众人道:“是。”
永琪焦急在守在门外，心仍悬在小燕子身上。等待的时间里，永琪思绪万千。
屋内乾隆拉着小燕子坐下，轻叹一口气:“小燕子，你知道朕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吗？”
小燕子沉默不语。
乾隆眼里带着哀伤，接着道:“一开始朕以为你是雨荷的女儿，对你心生愧疚。但后来你的独特性格与宫中的繁琐礼仪、沉闷气氛形成鲜明对比，朕对你也是越来越喜爱。”
“后来得知你不是朕的女儿，朕心里的第一反应不是有人犯了欺君大罪的愤怒，而是难过，甚至还有一些不服气。怎么活泼、开朗的孩子为什么不是朕的女儿？”
小燕子的眼里带泪珠突然滚落，声音哽咽:“皇阿玛，你真的喜欢我吗？我以为你也觉得我会给你丢脸，以为你后悔封我为格格，以为你也不再喜欢我了。”
乾隆轻笑一声，抚摸着她的发丝，眼眸中带着慈爱。
道:“小燕子，朕从来没有不喜欢你，也没有后悔，更没有觉得你给朕丢脸。”
“朕当初不让你迎接老佛爷是朕担心，担心老佛爷不喜欢你，朕希望你能给老佛爷留个好印象，这样就有多一个人疼你啊？”
小燕子哭的稀里哗啦的，一下下扑到乾隆怀里。
“皇阿玛，恐怕小燕子做不到了，小燕子没能让老佛爷喜欢。”
乾隆轻轻拍着小燕子的后背，嘴角勾起，摇了摇头。
“小燕子，做不到也没什么，毕竟人无完人，不可能有人讨所有人喜欢的，老佛爷守旧，朕会去说的。”
“小燕子啊，你知道吗？朕从有了第一个子女到你进宫前从来都没感到过真正的亲情，是你让朕感受到了。”
“就连永琪朕更多的也是欣慰，所以朕哪怕知道了你不是朕的亲生女儿，朕也不在意，朕在意的是你这个人。”
小燕子在乾隆眼泪汪汪的点头:“皇阿玛，小燕子知道了，小燕子会做回那个让皇阿玛快乐的小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