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雅马上问：“那我，是个坏人吗？”
当然是！
这三个字到了嘴边，李骁却没说出来。
季雅笑了：“不用你回答了。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她是个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坏女人，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坏人。
李骁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
季雅又转移了话题：“你知道，那个投资数百亿美刀，可持续研究三十年，不用为研发资金而困扰的研究所。最终，也是唯一的受益人是谁吗？”
李骁随口回答：“不是苏菲，就是陆小琳。”
他这样说，还是很在谱的。
苏菲，季雅真心对待的义女。
而陆小琳，则是苏菲的亲女儿。
“都不是。”
季雅摇摇头，淡淡的回答：“是你。李骁。”
李骁——
他回头，看着这个在对面车灯的照拂下，显得越来越年轻，漂亮，淫邪魅力直线上升的女人。
很久，他都没说一个字。
“命运注定，我得不到你。我只能带着最大的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季雅有些得意：“但我却能用这种方式，让你永远都忘不了我。”
她砸下巨资创建的研究所，无论李骁要，还是不要；在法律上，他都是唯一的受益人。
当研究所，研究出了成果；或者资金枯竭，要破产倒闭时；苏菲和主要的负责人，都会找到李骁。
季雅又说：“况且，你也答应过我。在我最最美丽的那一刻，你会在我面前。我现在，都迫不及待的渴望，那一刻能早点到来。在死亡前的瞬间，欣赏你被我的美，而震惊的样子了。”
李骁犹豫片刻，低声说：“也许，我可以帮忙，帮你研制出209病毒宿主的解药。”
季雅一愣，随即咯咯荡笑：“小乖乖，舍不得我死？”
李骁皱眉，暗骂自己怎么会对她，徒增怜悯感？
季雅的笑声，刀切般停止，狞声：“我只渴望，成为人类史上最美丽的女人的那一刻，早点来临！”
“这个世界，我来过！”
“享受过，数以千万计的女人加起来，都不曾享受过的荣华富贵！”
“除了得不到你的遗憾外，我恶心死了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根本不配拥有我！”
季雅狞声叫到这儿，全身打摆子般的哆嗦了起来。
她太激动了。
只因李骁，终于肯认真的，听到了她最真实的心声。
人人都觉得，季雅连一条狗都不如。
又有谁知道，这个世界在她眼里，也是连狗都不如的！？
死亡对她来说，就像老光棍眼里的绝世美女；酒鬼眼里的，醇香美酒。
如果不是为了迎接最美的那个瞬间，季雅早就弄死自己了。
这也是她在婉约酒吧时，敢拿命和秦纵横飙戏的原因。
嘀嗒——
听到这个轻微的声音后，李骁看了眼她的脚下；把其它三个车窗都落下，又拿起了抽纸，递了过去。
“谢谢。”
季雅曼声道谢，擦干净后却没把纸团丢掉，而是装进了貂皮大衣的口袋里。
李骁下意识的皱眉。
情绪稳定下来的季雅，笑：“这些东西，对研究209病毒的专家们来说，可是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