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田借着这个势,朝明麒玉跪下大声道:
“肃王爷万福金安!”
他这一声,喊得一楼的客人都知道来了个王爷,立马都朝着三楼明麒玉所在就地跪了下来。
明麒玉转过身,站在护栏边,挥手道:“起来吧!”
又让三楼众人都起了,唯独没让月上梢里边的韦沐江三人起身。
这时卫黎已经站在了明麒玉的面前,哭着福了身:
“王爷,阿黎方才并非本意。”
明麒玉并没有看卫黎,而是看着韦沐江,厉声道:
“韦沐江,你犯了两条罪,第一条,你欺负良家妇女,按律当杖一百,流三千里;第二条,你咒骂本王,甚至说出陪葬之类的混话,这可是死罪。来人啊!将他先押下,直接送去锦衣卫署,让指挥使大人好好审一审。子不教,父之过,看是不是首辅韦大人故意教唆儿子骂本王。”
一旁的绾禾听到明麒玉最后一句,心中狂喜。
她想复仇,杀韦良,到如今还挨不着韦良的边呢!
韦沐江没想到自己不过多说了几句快活的话,竟然有这下场,顿时吓住了:
“肃王殿下,在下可是太子伴读。”
明麒玉冷道:“你是想把太子也拉下水吗?你的意思是太子让你这样说的?要不把你带到皇帝面前,将太子也叫去,一并问一问,看是不是太子教唆你说的这样的话。”
韦沐江没想到这病娇王爷如此硬气,吓得连忙匍匐在地:
“肃王殿下,我错了,太子并未教唆,是我自己乱说话。”
明麒玉懒得听,一挥手。
两位侍卫将韦沐江的双臂给反扣了下来,又拖了出去。
韦沐江大喊:
“肃王殿下,方才是我说错了,是我说错了,求求你不要送我去诏狱,不要送我去诏狱。”
“等等。”
明麒玉让两位侍卫拉着韦沐江停下脚步。
侍卫把韦沐江又拖转过来。
明麒玉指着月上梢:“里边的酒菜钱,他还没结。”
其中一位侍卫问韦沐江:“身上可有现银?”
韦沐江不敢不给,朝自己腰上的茄袋看了一眼。
侍卫帮他取下茄袋,问黄青:
“月上梢那桌多少钱?”
黄青拿着单子来,算了一算:“爷,总共二两三钱银子。”
侍卫在韦沐江的茄袋里找出二两三钱银子来递给黄青。
黄青拿着银子,看着两位侍卫把韦沐江给押走了。
接着又上来两位侍卫,将花丰逸也给绑了去,他也咒骂了肃王,自然也得一并送去诏狱。
卫涟还跪在地上。
明麒玉冷眼看着他:
“卫涟,因着你赌博,害死了你娘,现在又来害你妹妹。按律,聚众赌博,轻则杖责,重则砍手。你赌输五千两,是要重罚了。”
卫涟闻言吓着了:
“王爷,王爷开恩啊!”
卫黎也吓着了,连忙跪在了地上:
“王爷,求您别砍我哥的手。”
明麒玉冷看着卫黎:
“卫黎,你还想惯着你哥吗?他把你害成这样,你还纵容着他吗?”
他转脸看着阿奉,
“把他送去顺天府。”
阿奉上前将卫涟给押下。
卫涟的手都在抖:
“王爷,我们好歹亲戚一场,求您了,千万别砍我的手。”
明麒玉抬手,示意阿奉将卫涟押走。
卫涟惨叫着被拖离了酒楼。
明麒玉又吩咐寒舟把卫黎送回去。
卫黎忧心哥哥被砍手,她急急地跟着阿奉和哥哥下了楼,离开了酒楼。
酒楼瞬间安静了下来。
明麒玉走到护栏边,对酒楼的宾客温声道:
“打扰各位兴致了,这里的酒菜不错,大家吃好喝好,账都记在本王身上。”
顿时酒楼欢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