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涟喜滋滋地搓着手:
“好好,哥哥听妹妹的。”
卫黎去了里间,在钱匣子里拿出十锭银子,又找了块布好好地包起,走出来递给卫涟。
“快拿去还了吧!记得我就这点银子,全给你了。”
卫涟抱着银子笑道:
“知道了知道了。”
他拔腿就朝外边跑去,似乎生怕妹妹后悔,把银子又拿回去。
卫黎看着哥哥的背影,恼得很,自言自语道:
“这回若是再不思悔改,可就真不管他了。”
这两年若不是她在后宅当掌事女官,捞了点油水,又哪里供得起哥哥这样赌。
如今这掌事女官的职没有了,也就没有了捞油水的地儿。
她钱匣子里还有两千多两,那是存下来当嫁妆的。
唉!若是能嫁给王爷,也就不愁嫁妆的事儿了。
卫黎又进了屋里,从袖兜里取出个香料瓶子来,打开闻了闻,顿时眼睛微眯,脸颊飞红,一副吃醉酒的模样。
她又自言自语:“王爷,这一回阿黎一定要让你尝到我的好。”
绾禾趴在房梁上,看着底下的卫黎羞笑的模样,似乎明白了什么。
卫黎许是闻了那香的缘故,竟独自躺在榻上做出一番不雅的动作来,绾禾实在没脸看,可又不敢动。
好在这时小桂儿来了。
卫黎立马从榻上坐起,拉紧了被自己扯得凌乱的衣衫,又整了整头发,这才从屋里出去,在外边朝小桂儿一顿好骂:
“谁让你这会儿过来的?”
小桂儿:“姑娘,是老夫人让您过去。”
卫黎:“知道了。”
绾禾趁着这时机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翻窗遁走了。
卫黎去了东屋。
“你哥哥走了?”
“老夫人,他方才走了。”
“莫不是又输钱了来找你要钱?”
卫黎忙摆手:“没,没有的事。他就是来看看我。”
秦老夫人叹声道:
“你也别替他藏着掖着了。你哥这样贪赌,真是家门不幸,就怕将来还会害了你。”
卫黎:“老夫人,哥哥方才与阿黎保证过了,今后再也不赌了,还发了毒誓。”
秦老夫人颔首:“若真能改了这恶习就好了。”
绾禾在栖云阁过了两日清静日子,无非就是装装病,再就是看着院里的丫头们帮她炼制药品。
俏儿这几日身子越发地不好了,但仍是坚持着每夜来给她送宵夜。
这日四月初八,佛诞日。
按惯常,肃王会陪秦老夫人去圣安寺礼佛。
圣元寺距京城五十多里路,且有很长一段山路,今夜是不得回来的。
昨日卫黎就为这事操上了心,让俏儿在绾禾的汤碗里加大了失魂散的药量。
绾禾今日一早,一病不起。
明麒玉不知道失魂散一事,但他知道绾禾在装病,也乐意配合。
他想大抵是绾禾对王府没有归属感,与秦老夫人也不亲近,不想陪着一起去寺庙礼佛。
毕竟晚上还要在那里住,多有不便。
王府一行人午时才到圣安寺。
寺里早已准备好丰盛的斋饭。
卫黎刻意挨着明麒玉坐,时不时地帮他夹菜,为他倒茶。
可明麒玉向来不喜欢别人为他夹菜,卫黎夹过来的,他都没吃。
午饭后卫黎陪着秦老夫人在佛堂拜佛诵经,很是煎熬。
终于熬到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