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也提出了一种可能,不过元止听了后却摇摇头否定了他,“可能性不大,要知道现在他们无暇顾及我们,郑灵丹不可能冒这么大风险与我们起冲突,倘若陨石谷得而复失,他恐性命不保。”
随后他看着金华笑道:“阴谋诡计的前提是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而不是将自己逼进绝境。”
“那你的意思是?”金华看着沉思中的元止,惊讶道:“你不会真的想杀郑灵丹吧?”
“有何不可?“元止挑挑眉,“他郑灵丹又不是什么天神下凡,我为何不能杀他?”
“况且郑灵丹一死,剩下些馕包饭袋,还有谁能阻止我们?”元止大笑着说道:“千载良机啊!既然有人想要借刀杀人,我们何不顺水推舟?”
“可…”金华欲言又止。
“别犹豫了!”元止长叹一声,从金华手中接过另一封信,沉声道:“我们没有时间了。”
那封信上印着一幅八卦图案,赫然正是来自南诏皇室的密信,而信的内容元止连看都不需要看就知道写了些什么。
“如果再没有进展,我们就只能回皇都了。”元止呼出一口气,随后不等金华再说什么,紧跟着吩咐道:“让天灵道长亲自出手!务求一击必杀!”
金华闻言顿时神色一凛,忙答应道:“遵命!”
在陨石谷驻扎的驻军,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行轮换。一来给将士们留出休息的时间,二来也是为了在轮换期补充兵源。这些换防的日子并没有固定的时间,并且也是秘密进行的,倘若这等重要的信息一经泄露,造成的后果将不可估量。
这一日,恰巧是佳梦关守军换防,郑灵丹亲率着七星关守军来接替,只是在到达陨石谷,却疑惑的发现此时的陨石谷居然已经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郑灵丹神情一紧,顿时快马加鞭进了陨石谷,发现本应驻守在此的佳梦关守军居然已经空无一人。
“人呢?今时是谁在这儿驻守?守将是何人?”郑灵丹顿时暴怒,眼神中如欲喷火。
“是守将刘守玉。”手下立刻调出任期表,郑灵丹闻言神情依旧愤怒,大声道:“他难道不知此举会毁了我们多年的努力?倘若我们晚来一会儿,又恰巧碰上南诏进攻,岂不是拱手将陨石谷送与他人?”
手下众人从未见过自家将领如此暴跳如雷,一个个尽都不敢言语。
然而就在这气氛低迷之际,陨石谷外忽然有喊杀声响彻,随后更是一阵阵呼啸传来,郑灵丹转头望去,却见南诏军已然杀至近前。
“敌袭!”不等郑灵丹喝出这句话,手下训练有素的士兵们已然行动起来,一个个回到属于自己的战斗岗位,弯弓的弯弓,搭箭的搭箭。
然而此时陨石谷内郑灵丹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来换防时郑灵丹也仅仅只是带了先头部队。按照以往惯例,每次换防都必须等到来换防的部队全员到齐以后,驻守的部队才可以全面撤退。然而今天刘守玉这一行为,彻底将大楚逼进了绝境。
“给后头的人发信号,立刻驰援!”混乱中郑灵丹大吼一声,随后扭转身形躲过飞来的几束箭矢
“收到!”传令兵接到命令,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地跨至高台,从怀里取出一枚制作如烟花般的信号弹来。
只见他又取出一枚火折子,打开后任由风儿将他引燃,随后用火折子试图去点燃信号弹。与此同时,异变陡生。在那不断逼近的南诏军中,忽然有一道人打扮的人跃至高空,而后大袖一甩,几块飞蝗石便电射而出,直直杀向那传令兵。
传令兵面对这一杀招,在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被那飞射而来的飞蝗石洞穿了身体,随后不受控制的自高台跌落。
却见那道人一击得手后,独自一人施展轻功,左躲右闪规避着大楚这边的攻势,只消半刻,就已杀至众人跟前。
随后那道人大喝一声,“郑灵丹,贫道受人之托来取你性命!”
这一声喝犹如炸雷响彻,滚滚不尽,又似二郎开山,天崩地裂。随后他仿佛早就认得郑灵丹一般,大袖一挥,便略过众人杀向郑灵丹。
郑灵丹手下将士虽被这一喝,喝得慌了神,可见到那道人杀向自家主将,又哪肯放他轻易过去?当即便有几位身强体壮的军士跳了出来,拦在那道人面前。
那道人眼见有人拦路,去势却丝毫不减。犹如一头发疯的野猪般左突右拱,横冲直撞,上蹿下跳,七八个壮硕军士擒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