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志强开始思考这一切的原因,直到他看见了柴欣欣。
他想起来了,就是这个贱女人,骗着大家来砸门,却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煽风点火是他的拿手好戏了,薛志强大步向前对着柴欣欣脸上就左右开弓,两巴掌下去打掉柴欣欣一颗牙。
看着柴欣欣惊愕的表情,他扯着嗓子大喊:
“别打了,各位邻居别打了!”
陈学家门口烟雾越来越浓,一些人开始逃离陈学家门口。
很多人向着楼梯口跑去,他的叫声也吸引了部分人群的注意。
慢慢的,陈学家门口留下一地的尸体,而没有阵亡的居民则都从陈学家散去,纷纷围到烟雾稀薄的楼梯口。
直到没死的居民七七八八的聚过来,薛志强才继续喊道:
“各位邻居,咱们都被这个贱人骗了!”
旁边有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疑惑问道:“这话怎么说?”
薛志强继续用激昂的声音在楼道里喊着:
“这个女人说她去过陈学的家,可她有说过这个家的门这么硬吗?这个消息她根本没有告诉我们!”
“刚刚我们在砸门的时候,这个该死的婊子却在楼道口看戏。”
“她很明显就是故意让咱们去送死,而她在后面捡现成的。”
“我的老婆刚刚就在我眼前活活被踩死。”说罢,薛志强擦了把眼泪,这个他是真有点伤心了。
他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什么亏,一天之内老婆惨死,手指被断。
虽然手指的创口已经结冰,但这严重的伤势在这种情况下十分要命。
没有药有可能不久后就会因为感染死去,家里还有个熊孩子钟钟要养。
不得不说,薛志强煽动人心真是一把好手,再配上他慷慨激昂的演讲。
柴欣欣感受到周围的眼神变得凶狠。
看着群情激愤的众人,她感到十分害怕,漂亮的小脸上写满紧张,
开口正准备说些什么,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一脚踢中她的小腹。
她无助的捂着肚子准备爬起来。
刚刚用菜刀砍门的大妈看着柴欣欣也气不打一处来,她的丈夫刚刚就在低温和毒气下应激死去。
加上大妈看见柴欣欣长得怪水灵的,想到丈夫年轻时出轨的小三,大妈更气了。
她跳起来对着柴欣欣就是一个飞踢,拿着断掉的菜刀一刀砍在柴欣欣脸上。
断掉的菜刀也是很锋利的,柴欣欣的脸瞬间被划开一道大口子,翻开白色的肉来,血液缓慢的从伤口中渗出。
旁边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也气的用带来的棒球棍给柴欣欣的头上重重来了一下,他的母亲也在刚刚阵亡了。
进攻失败的居民们下手非常狠毒,饥饿让他们从温良和善的老百姓变成刽子手。
末世降临后死亡的威胁笼罩在每个人头上,本来还有一丝希望,有人试图过求救,有人试图将希望交给政府。
可是陈学杀人那天,这些人认清了现实,外界的援助是指望不上来了,活下去只能依靠自己。
他们也知道就算打死柴欣欣也没什么意义,但这时候的人们太需要转移注意力了。不
然这次进攻陈学就是个笑话,而柴欣欣这个发起人就是最好的宣泄口。
这时的柴欣欣惊恐万分,她是真的感到很害怕,扯着嗓子拼命喊着陈学的名字。
房间里面的陈学看着监控冷冷一笑。
“柴欣欣啊柴欣欣,如果你没有三番五次试图害我,也许会让你多活一阵。可惜你执意作茧自缚。”
柴欣欣被一些愤怒的家属拳打脚踢,她一个纤瘦的女人,何曾挨过这种毒打?
她的一些内脏也被打破了,感受到自己的生机在慢慢减少,柴欣欣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在她弥留之际,一个三十多的妇人将她手上的钻石戒指摘下拿走了。
这枚戒指是她生日时候陈学买给她的,她上次为了让陈学接纳她刻意戴上的,也许是忘了,她一直没摘下来。
只听妇人的丈夫在旁边奚落道:“你这笨女人,现在钱都成废纸了,你要这钻戒有什么用?还不如一块糖实在,还能增加些热量。”
女人幽怨道:“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买过一个首饰给我吗?”
“我不管,就算这个戒指不能吃我也要戴在手上,那我这辈子也是有过钻戒的女人了。”
柴欣欣静静的趴在地上,听着这对男女的话,她早已泪眼婆娑。
她艰难的看了眼陈学紧闭的家门,嘴里小声呢喃道:“我错了”。
陈学不再去看监控,他一口气干掉威士忌。低下头,一滴水从嘴角划过,有点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