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先去找哪个神明好？”
犄角里飘出的暗红色的烟越来越多，几个魔法阵叠加在一起才能挡住祂的气息。
阵法像一个吹大的气球越来越薄，眼看要破时，堕神把诡异腐败的气息收回。
红雾中，一张绝美妖艳的脸出现在亚巴顿肩膀旁边。
“哗啦！”
亚巴顿没有回答堕神的话，视线落在书页上，手指翻过一页书。
堕神见亚巴顿无动于衷，话锋一转懒洋洋道。
“那个女人身边那多追求者，你不抓紧点，以后……呵呵。”
祂说话说到一半，嫣红微薄的嘴唇勾起。
亚巴顿知道堕神在刺激自己，去做有利于祂的事情。
“所有的利益最后都归你，你得到想要的东西，以后会怎么处置我？”
之前的悲痛和祂的蛊惑，冲昏了他的头脑。
在守着医馆外那几天，他想了很多。
堕神以后能力比他更大，可以抢走他的身体，甚至可以杀了他都有可能。
堕神一愣眼眸深沉，笑吟吟道。
“怎么可能啊！”
“如果与你分开，我也是死路一条。”
祂现在只有一丝神识逃出来了，身体和大部分神识，还在深渊里那扇门后面。
只有吸收足够的戾气和怨气，祂才能把剩下的神识偷偷弄出来。
这些事情亚巴顿不知道，堕神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他。
当亚巴顿说出祂杀会死他的时候，祂都愣住了一秒钟。
完全是把祂的心里想法说出来了，祂原本的计划从那扇门出来后就杀了他。
这小崽子心思还挺深沉，平时清颜长清颜短，没想到他还有这个脑子。
亚巴顿翻书的动作越来越快，直到停下才接堕神的话。
“我们签个契约吧，不然我现在就去死，谁也别想好过。”
堕神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看着亚巴顿，心想他挺狠的。
祂看亚巴顿的目光不再随意，有欣赏、恼怒……眼底揉杂的情绪太多，像燃烧的火焰。
“好。”
亚巴顿直接撕下那一页书，用鲜血画出了古咒契约。
只要堕神背叛自己的诺言伤害他，都会得到古咒的反噬。
堕神看清楚亚巴顿画的是什么东西，气笑了。
“呵呵呵……”
“亚巴顿很好，你做的特别棒！”
亚巴顿笑笑没说话，将自己的鲜血滴在古咒中间。
“该你发誓，滴……‘血’了。”
亚巴顿侧头看向堕神，笑得很开心，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
堕神咬牙切齿，分出一丝暗红的烟雾。
祂没有实体，自然就没有鲜血做媒介，只能用自己的一丝神格。
“吾，蒂尔达斯特愿意遵守契约不会伤害亚巴顿。”
暗红的光芒包裹住亚巴顿，高级魔法阵法很脆弱随时要破碎。
魔法阵法渐渐消失，亚巴顿扔出几个高级魔法阵法，拯救了岌岌可危濒临破碎的阵法。
如果堕神蒂尔达斯特的气息泄露出去，很快会引起天空的异变，到时候其他神明就会发现祂。
亚巴顿被暗红的光，刺的睁不开眼睛。
他左手心一烫，低头看见暗红复杂的图案。
“满意了吧。”
堕神的目光也落在亚巴顿的手心，声音慵懒，祂好似不在意自己签下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