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公子,即使您知道,也追不上了。”
说着,樱桃又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大夫人,“大夫人,这是姑娘给您留的信。”
姜大夫人冷静了些许,颤抖着接过信,不假思索的拆开。
给她留得?
茵儿为什么要给她留信。
众人把脑袋都凑过去,跟着阅览起来。
姜大夫人拿出信纸,定睛细瞧。
「大伯母,见字展颜。
或许这时我该唤您一声娘亲,三叔母应该都告诉你们了吧。
茵儿有错,其实茵儿很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二叔母的女儿,只是那时我见您对姜云馨百般爱护,心中置气,不愿说出真相。
可我以为姜云馨就是二叔母的女儿,大家都是姜家的姑娘,换不换回来都一样。
不曾想,姜云澄出现了。
我知道我应该早些说出来,可我没有。
茵儿自觉无颜面对家中人,欲离京游览河山,归期不定。
请原谅茵儿不辞而别,但你们不用担心,我此刻很安全。
你们也不必找我。
云茵留!」
“………”姜大夫人无声落泪,难以置信的把纸上的字又看了一遍。
茵儿说什么?她早就知道了?
怎会如此?
这个傻孩子,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对她说出来呢,她肯定会相信她的啊。
姜家大爷拿过信,红着眼睛看了又看,始终不信她已经离开了京城。
那丫头胆子一向是最小的,她怎么敢一个人离京呢?
不过这算什么事,有什么好自责的,这孩子……
姜三夫人挑眉,果然,茵儿的脑子最好使,连她在什么时候挑明事情都猜到了。
倒是姜二夫人愣了又愣,唇瓣翕动,脑海中不知该做何反应?
云茵早就知道?
“哈哈哈!”这时,姜四夫人忽然仰头大笑起来。
众人还沉浸在姜云茵离京的慌乱中,猛地听到这笑声,差点被吓了一大跳。
“你笑什么?”姜大夫人眼中充斥着不满,对她质问道,也懒得称呼她了。
她原以为自己一生中所有的坎坷在嫁人后,都已经消失不见。
可不曾想,人至中年,竟得知自己的女儿又被人掉了包。
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姜四夫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嘴角青紫,眼中闪着精光,高声道,“我果然没猜错,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那日姜云澄认亲时,她见她不哭不闹,也不回应,就觉得十分奇怪。
今日仔细一想,她那是完全不慌张啊,好像她已经暗中知道了一切一样。
众人面面相觑,集体沉默。
姜四夫人看着这一家子,老气横秋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嘲讽,似笑非笑道,“她啊,看似愚笨胆小,实则比你们都聪明。”
“我就说嘛,我给她下药,没一次会出现问题,我给她使绊子,她也不见得出事。
她不仅没事,这次还发现了我给你们衣服里放的小抄。
她才不傻呢,她比你们都聪明。”
她也被她骗了。
可她搞不懂,既然她这样聪明,为什么不一早揭穿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