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原将手中的书扔的老远,“算我一个。”
姜元橙也不装了,他跑到姜元夕跟前。
“这种事,怎么能少得了我。”
姜元武:好好好,一个个都想造反是吧,那就一起吧。
姜元夕笑呵呵的,“走走,一起走。”
【亲兄弟姊妹,就要整整齐齐的。】
她小手拽着四个哥哥的衣摆,笑成了花儿。
今儿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盛京空气潮热,尤其到晚上。
睡不好,睡不着。
床上的人紧皱眉头,时不时双手挥动,像是躲避着什么。
“主子!主子!”陈伯将床上的人唤醒。
冯瑾夜惊呼一声坐起来,双眸失神。
陈伯让人将东西抬上来,一只手转着手柄,一道凉风吹过,冯瑾夜清醒许多。
陈伯轻声道:“主子,现下觉得如何?”
“无碍。”他喉咙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若不是刚才陈伯唤醒他,他恐怕还沉浸在刚才血色的梦中。
“主子,盛京不及北边干燥,我让人做了风扇,勉强能用。咱们的人去了大皇子府,但那姑娘根本不认识主子。”
“不认识?”
冯瑾夜轻揉额头。
是了,他们还未见面,自然不认识。
陈伯似有话要说,“主子,听说大皇子看上姜艳,要娶她做皇子妃,您这时候插一脚。”陈伯闭上嘴其意思不言而喻。
“陈伯,你误会了。”他只是想确定一个答案而已。
见主子心有成算,陈伯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而说起另一件事。
“太子拿着从石娃村查到的账册,今日抓了咱们不少人,咱们还不出手吗?”
他们安插在各朝臣家中的棋子,大部分都被拔除。
三年的谋划,一回来就失去一部分助力。
这些棋子虽说不重要,但关键时刻能顶上大用。
冯瑾夜从床上下来,长发披在身后,一双眸子似深潭一般,让人看不出深浅。
“不用,现在还不是我们出手的时候。”
陈伯叹息,可惜了,当年安插这些人,费了不少功夫。
他不明白,主子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他们先后折损安国公和严嵩两人,主子还没有出手的意思。
冯瑾夜望着幽幽夜色。
“黑暗中藏了东西,我得把他找出来。”
陈伯:“主子,那边传来消息,丞相司马道貌似被人针对了,府内三十万两丢失,而且国库莫名其妙多了同样数量的银两。”
陈伯猜测,会不会是陛下想动丞相,所以闹了这么一出。
“那位不会动,只怕另有人。”
不过三十万两一夜之间消失,没有任何痕迹。
这怎么也不像人能办到的事情。
冯瑾夜眯了眯眸子,难道还有“其他人”?
陈伯想不明白。
“那姜艳还需不需要盯着?”
冯瑾夜手中青筋暴起,良久后道:“不用。”
既然人的心已经不属于他了,没必要再纠缠。
为君者,当舍则舍。
况且现在数不清的变数,让他不得不再重新考虑很多问题。
他理了理袖子,“让那边动作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