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
“魇兽,最乖了。”
等翎瑶抱着魇兽重新回到后院时,还看到润玉站立于木台上。
静立尘世,不沾染一丝浮华。
她微微皱眉,拾阶而上,走到他跟前两三步外停下。
“大殿怎得还在这里,不是让你们都回去先行用早膳吗?”翎瑶道。
魇兽从她怀中探出头来,瞅着自家的主人,嘤嘤打招呼。
润玉微微低首,迁就她的身高,想离得更近一点,低声道:“我方才在想事。”
“何事?”翎瑶道。
后者眼眸清亮,可眼尾却通红,无从辩解,低吟哀伤,仿佛高高在上,不沾尘埃的应龙,跳进无边无际的深渊。
“在想,我做错了什么,让你生气,让你讨厌我远离我”
翎瑶胸前的那颗心脏瞬间猛跳起来,无法抑制的呼吸逐渐加重,他这是在干什么?
低声下气的认错,惊慌失措到失态?
润玉,你不该这般终究是她不顾汹涌的情爱,害了他,拉他入深渊。
当年,她就不该回应润玉的爱意。
翎瑶啊翎瑶,你只是一抹异界游魂,终究是要走的,何苦害了润玉,害得他深陷情爱,脱身不得。
怀中的魇兽察觉到二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也不敢乱叫了,缩在柔软的胸膛里,呜呜低吟两声,像是在安抚主人难过悲痛的情绪。
翎瑶虽内心汹涌澎拜,万千的后悔,可面上仍然冷淡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只听她凉薄道:“为什么?”
“大殿好歹也五千多年的仙龄,怎得连这也看不透?”她毫不留情的讽刺。
翎瑶眼中闪过一丝好笑,望着润玉,一字一句道:“因为立场,你不会以为少年的情爱能比得过鸟族的兴盛吧?”
“本尊是鸟族的首领,鸟族的王,当今天后娘娘的亲侄女,二皇子储妃”
她慢慢走近润玉身前,踮起脚尖,红唇凑到他耳边,二人姿势远望过去,当真亲密至极。
可下一刻,翎瑶说出的话化作利刃,生生刺进润玉的胸膛,“更是未来的天后,而你夜神大殿,将会是旭凤登临帝位的唯一阻碍。”
润玉周身冰冷,仿佛深入冰窟,血液流淌不得,他低声道,言语中带着一丝丝祈求,“我从未想过同旭凤争夺储君之位。”
此刻,他明明最靠近爱人,可却觉得离她最远。
翎瑶嘴角微勾,后退三步,冷视他,“这样最好,我很满意。”
“隐居璇玑宫,潜心修炼,早日金仙,有何不好?”
说完,她俯身放下魇兽,没再停留,转身进了大堂。
她快步走进走廊,躲进润玉看不见的角落,手指抓着木桩,一道道指甲印子,因为失态留在桩子上。
翎瑶啊翎瑶,这条路只能一路走到黑,千万不要回头。
回家,回家,回家
那可是回家的路。
完成女配穗禾心愿:愿旭凤同锦觅圆满,问鼎天帝之位,一生平安顺遂。
完成女配穗禾心愿:愿旭凤同锦觅圆满,问鼎天帝之位,一生平安顺遂。
完成女配穗禾心愿:愿旭凤同锦觅圆满,问鼎天帝之位,一生平安顺遂。
她喘着粗气,脑海中默念系统的任务,强行制止她无法控制的内心。
天帝只能是旭凤的,锦觅也是
润玉是她的敌人,是她的阻碍。
对,就得这么想,也只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