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灵,无非就是献祭灵魂。
周岸身为羌赤王朝巫师,却是狼子野心,试图想要谋权篡位,不惜代价与魔族里应外合。
许慕尧转身看向周岸。
“昔日你与魔族交易,仅需你奉献灵魂,魔兵便可供你驱使,亦会传授你魔力,然你不知此交易将延续至生生世世”
周岸与魔族做交易,
殇离答应他,但凡攻下羌赤都城,就会封他为新皇。前提条件是要他献灵,忠心臣服于魔族麾下,成为魔族掌控阳间的突破口。
周岸浑然不知,献灵交易一旦成功,便要生生世世都要延续下去。也就是说他每世投胎复活,都要对魔族履行献灵的承诺,注定永为魔族奴隶。
怪不得君圣禹会说周岸是被人吸食魂魄而死。
周岸会无故暴毙在家中,是履行了献灵承诺,被魔族吸食魂魄后死亡。
我用余光瞟向周岸。
“看嘛,我就说你的死与我无关吧,你还偏不信,追着我杀了那么久,你这不是自作自受嘛”
周岸强撑起身体,在蟒背上跌跌撞撞。随即肆意大笑,临近崩溃边缘。
“片面之词而已,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相信?”
许慕尧拧眉,横了他一眼。
“信不信由你,大可继续做你的奴隶”
“别废话了,赶紧走”
见周岸瘫倒在蟒背上怀疑人生,我拉起许慕尧就往巷子出口跑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发现身后没有追兵,想必暂时是安全了。
我停下脚步,手掌杵起膝盖,累到上下不接下气,头发凌乱的垂在双肩。
许慕尧半蹲到我面前。他肤色白皙,容颜俊美,精心打磨过的秀发毫不动摇,全然看不出被风摧残过的痕迹。
“殿下,你还好吗?”
一口气跑出这么远的距离,他居然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同样都是有灵力在身上,为什么体质差距会如此之大?
我大口喘着粗气,连忙摆了摆手,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着。
他坐到旁边空位处,拧开一瓶水递给我。
“谢谢啊”
我接过水喝了好几口,接触到他充满疑惑的目光。
“殿下,你刚才明明可以杀了那个叛贼, 为什么非要拉着我跑?”
之前我习惯性逃跑,是灵力太弱,生怕会死在周岸手里。眼下我灵力有所提升,完全有能力与其抗衡,大可不必如此狼狈的逃跑。
我眨了眨沉重的眼皮。
“无冤无仇的,我杀他干嘛?”
我视线打量着许慕尧,很认真的与他普及。
“许少爷,在我们这个时代,杀人犯法,是会被判死刑的,你可千万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杀人如砍柴了啊”
他顿了顿,面色逐渐阴沉,良久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你与他之间,有国破家亡的血海深仇”
他这句话,直接把我给干沉默了。
我心里有股莫名怒火,紧绷着脸庞,将手里的矿泉水砸进对面垃圾桶。
“跟他有国仇家恨的人是清奈,我叫安潇笙,你们别指望能利用我来报仇”
合着我身体里有冥符碎片,就要背负着原本属于清奈的所有?
见状,他即刻跪到我面前,手指扯了扯我衣角。那双生得极好看的清新眼逐渐泛红,视线望向我,隐约透出祈求,哑着嗓子。
“殿下,你别动怒,我并非那个意思”
我跷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显得颐指气使、嚣张跋扈。而他软弱无助的跪在地面,实在是我见犹怜、惹人疼惜。
周围行人络绎不绝,都向我投来了异样目光,许多道视线都在一瞬间靠拢了过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有什么特殊癖好。
我掐了掐人中,差点没有原地去世。
我往椅子边缘挪了挪,他扯着我衣角的手丝毫没有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