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支书退休了,光棍村正在发生着巨变。合作社的生意也红火起来,虎子已经送货三次到深圳,花鲢和草青鱼出现排队购买的场景,四孔鲤鱼也受到不同人群的青睐。
三妮组织的土产品收购,恰逢天时、地利、人和,红星邦主因霸占少妇,致死人命案锒铛入狱,党委任书记和红星邦书记通过洽谈,红星三产办加盟合作社,固定了红星邦的湖产品外流。
春喜和春梅公司的生意随着湖产品的上市,也忙活起来,在张建老人的庇护下,冯二鬼子没敢造次,两家公司各做生意,相安无事,海豹海豚兄弟获刑入狱,光头因扯出另案,也被收监。
海爷忙着操办海生的婚事,春喜也自然少不了跟着张罗,春梅既当嫂子又当伴娘,也是忙得不亦乐乎,办完了婚礼,总算了却海爷的一桩心事。
不知咋的,春喜突然发现,春梅自从喝过海生的喜酒,情绪低沉,不善言语,整日里抑郁寡欢。
春喜曾悄悄问过家中的阿姨,阿姨说:“海生结婚也许让她触景生情吧,其实情感的事,是很微妙的,我也说不清楚,你只有去问她自己。”
春喜这才意识到自己忙于生意,忽略了春梅的感受,愧疚对她关心不够。
晚上春喜没去公司,留在家里,想和春梅聊一聊,春梅偏偏没理他,独自早早地上了床。
春喜叫春梅,春梅有气无力地回一声,有上句没下句的,搞得春喜心里很不是滋味。
春喜索性关门上了床,脱衣靠在春梅身边坐下来,想不到,春梅竟翻身爬到春喜怀里来,春喜顺势抱住她。
春喜感到胸膛上热乎乎的,伸手一摸,湿漉漉的,春梅流泪了。
“你怎么还哭了,有什么心事告诉我?”春喜惊诧地问。
这一问不要紧,春梅反而哭起来,泪水哗哗的止不住,好像受到多大委屈,把春喜搞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男人哪能见得女人哭,哭的春喜百爪挠心,不知怎么是好。
春喜拿张纸巾,给她擦拭:“乖,想哭就哭吧,我抱着你,你就这样躺着,尽情地哭吧,哭到不想哭了为止,我陪着你。”
春梅开始抽搐起来,像个委屈的孩子。
春喜心里实在纳闷,这丫头哭的什么呢?他想大声叫张阿姨过来劝说春梅。
话喊到嗓子眼,又停住了,这一喊会造成误会的,阿姨还以为我在欺负春梅呢,一个大男人,劝不了自己的女人,不让人笑话吗?!
春梅哭了一阵子,终于停住了。
“苦累了,还是哭够了,记得小时候听奶奶说过,哭吧,哭出来就不难受了。”
春喜托起春梅的下巴问。“你现在是不是心里舒服些?”
春梅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哈哈哈,你舒服了,我可心疼了。”
没等春梅回答,春喜深情地吻住春梅的香唇,两人一阵舌吻。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两个人有节奏地温柔着,早已忘记了刚才的哭声。
时间悄悄地逝去,两人慢慢的静下来。
“快告诉我,为什么哭呢?”
“我想义母了!”
“告诉我啊,为什么要哭呢?”
“怕你说我?”
“怎么会呢?”
“明天我带你去上坟。”
“我也想家了,想去看看老支书。”
“我们不是说好春节回家吗?”
“还有一个多月呢,我不想等。”
“咱们生意刚上手,现在回去合适吗?”
春梅细腻的小手,不停的揉搓着春喜的肌肤,柔情似水的“哼哼”着。
春喜低头看着春梅问:“告诉我,是想家还是想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