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鱼啊,这不是什么难事,我教你。”老张头说着,从篮子里拿出一张破旧的网,展示给李三看。“这张网是去年网得的,虽然旧,但还能用。关键是看准时间和地点。”
李三好奇地围了过来,“张大爷,什么时间是捞鱼的好时机呢?”
老张头笑了笑,指着不远处的礁石说:“你看那边,水流环绕的地方,鱼儿喜欢聚在那些地方。至于时间嘛,潮起潮落的时候最好,鱼儿上来觅食。”
两人聊着,慢慢走向那片礁石区域。李三边走边学,偶尔弯腰捡起一两片漂亮的贝壳,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张大爷,您捞鱼都捞了多少年了?”李三好奇地问。
老张头想了想,“哎呀,小李,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这捞鱼也有三十多年了。以前是和我父亲一起,后来他年纪大了,就我一个人。”
李三感叹道:“三十年,真是不简单。张大爷,您这么多年来,一定有很多捞鱼的故事吧?”
老张头笑了笑,“那是当然,每次捞鱼都可能遇到不同的事。比如有一年冬天,我和老伙计们出海捞鱼,那天风大浪急,差点没把小船掀翻,我们都吓坏了。”
“后来怎么样了?”李三听得入迷。
“后来啊,我们几个老头子就拼命划桨,终于安全回到岸上。从那以后,我们每次出海都会看天气,不敢冒险了。”老张头说完,又是一阵笑。
两人聊着聊着,已经来到了捞鱼的地方。老张头示意李三安静,他慢慢地把网铺开,小心翼翼地放入水中。
李三见状也不敢大声出声,只是静静地观察老张头的动作。不一会儿,老张头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显然是捞到了不少鱼。
“来,小李,你也来试试。”老张头递给李三一张小网。
李三接过网,按照老张头的方式小心翼翼地操作。他的动作有些生疏,几次下网都没捞上来什么。不过他并不气馁,反而越发兴奋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渐渐升高,海面上泛起层层金光。两个人的身影在金光中显得格外温馨。
终于,李三也成功捞上了几条小鱼,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老张头看着,笑着拍了拍李三的肩膀,“不错,小李,看来你也有捞鱼的天赋。”
李三哈哈大笑,“还是张大爷教得好。”
两人捞了一早上的鱼,满载而归。回去的路上,李三问老张头:“张大爷,我们什么时候再来?”
老张头看了看李三,笑着说:“明天早上,天亮就来。这样的好天气,不捞白不捞。”
李三高兴地答应了。两人的话题从捞鱼转到了各种海边的趣事,一路上笑语不断。通过这次经历,李三不仅学会了捞鱼的技巧,更与老张头建立了深厚的友情。
老张头点了点头,笑意更浓了。“这海边的风,吹得人心旷神怡。说实话,我是真羡慕你,能天天这么近距离地享受大自然。”
李三笑着摆了摆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大爷过奖了,我这不也是为了生计吗?城里的工作不好找,干脆就回来靠海吃海了。”
“那倒也是。这海,毕竟是咱们的母亲。”老张头说着,放下了篮子,蹲下身来开始检查自己的渔具。
李三也跟着蹲下来帮忙。“张大爷,你今天打算去哪儿赶海啊?”
“就在前面那个小湾里,昨天去那儿,运气还不错,捡了不少好东西。”老张头说着,拿出一张用旧了的渔网。“这网子都有些破了,得回去缝缝。”
“要不要我帮您一起缝?”李三提议道。
老张头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不用,你自己也忙着呢。对了,李三,你家小妹妹怎么样了?听说她考上大学了?”
李三的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笑容。“是啊,小妹考上了大学,现在家里可开心了。只是学费什么的还得想办法。”
“这孩子有出息就好,学费的事儿,大不了咱们村里人凑凑,总能有办法的。”老张头说着,又开始整理起渔具。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谈笑间,时间悄然流逝。不一会儿,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老张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好了,不早了,我得动身了,今天还指望海里能给我点好运呢。”
“张大爷,那我也不耽误您了,我得去另一边,听说那边的贝壳最近不少。”李三也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沙。
“行,李三,咱们海里见。”老张头提起篮子,笑着向李三挥了挥手,朝着他打算赶海的方向走去。
李三看着老张头的背影,心里暖洋洋的。他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心中暗暗期盼今天能有个好收获。
随着太阳的逐渐升高,海边开始热闹起来。渔民们或独自、或结伴,带着各式各样的工具,开始了一天的劳作。孩子们在浅水区欢声笑语,寻找着被海水冲上来的小贝壳,而妇女们则聚在一起,谈论着家常,同时帮忙拾起食用的海草和贝类。
李三一边工作,一边与过往的熟人打着招呼。海边的生活虽然辛苦,但这份宁静和纯朴是任何繁华都无法比拟的。
忽然,他的脚边似乎触到了什么硬物。他弯腰一看,原来是一只被海水冲刷得十分光滑的石头。他随手捡起来,打算带回家,或许可以做个摆件。
正当他继续寻找时,远处传来了呼喊声,“李三,李三,快来看看这是什么!”是他的老朋友赵四在叫他。
李三连忙丢下手中的工具,向声音来源的方向跑去。赵四在一块巨大的岩石边,兴奋地指着岩石下的东西。
“看,这是什么玩意儿?”赵四蹲在地上,两手小心翼翼地从岩石下掏出一个沉甸甸的东西。
李三凑过去一看,只见那是一个异常光滑、略显透明的大贝壳,里面隐约能看到一点点光泽——是珍珠母!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喜。“这下发财了!”赵四激动地说。
老张头点点头,放下篮子,跟李三并肩坐在了海边的石头上,两人眼前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海浪拍打着岸边,发出轻轻的哗哗声。
“李三,你来赶海,总是这么勤快。我记得你父亲也是这样,天不亮就出门了。”老张头说起往事来总是滔滔不绝。
李三笑着点头,“是啊,我爸爸那时候赶海,常常带回不少好东西,家里的海鲜总是比别人家多。”
“说到你爸,我就想起那年暴风雨的夜晚,你爸那次差点没能回来。”老张头的声音略带几分沉重。
李三的表情也凝重起来,“是啊,那天我真是担心坏了。幸好最后他安全回来,不过从那以后,我总觉得赶海这事,安全第一。”
“对对对,安全最重要。海那么大,出了事救都难。”老张头接着说,“说起来,你现在用的那套新工具怎么样?上次看你买了不少现代化的装备。”
李三兴奋地展开话题,“哎,那套东西确实好用。特别是那个水下探测器,能看到不少平时看不到的海底情况。”
“那玩意儿我也听说过,是不是真的能看到很深的地方?”老张头好奇地问。
“真的,上次我用它,发现了一个我以前从没注意到的小海沟,里面的海鲜多得很。”李三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老张头看那天的照片。
两人就这样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中,天色渐亮,海边开始有了其他人的身影。一些携家带口来赶海的,也有像他们这样的老渔民。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老张头和李三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似乎在那里发现了什么。
“走,我们过去看看。”李三起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