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这些做皮肉生意的女人,确实混迹在社会的最底层,还是底层人里最凶险的那部分。
司晏安本来第一怀疑人是这个大波浪女人,结果,她也死了!
……
红毛雷欧带人“保护”起了特等奖房大叔的小木屋。
司晏安则是去了小胡母子下榻的小木屋——
推开门,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屋里黑黢黢一片,没开灯。
地板上迎面跪着一个人,看背影,似乎是小胡。
理智思考一下,也能确定是小胡。
他对面的三人沙发上,静静躺着一个人……
不,确切说已经是一具尸体,小胡母亲。
右侧往里走靠墙的位置,则是这间小屋的床。
床上乱糟糟一大片,像是有人在上面睡过。
司晏安大致推测了出来,习惯于自我牺牲的小胡妈,应该是将床让给了醉酒的儿子,她自己则是在三人沙发上将就一晚。
司晏安刻意放缓脚步来到小胡的跟前,轻声道:“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请节哀……”
跪在地上的小胡听到司晏安这话,机械般一寸寸回头,眼珠子也机械般转动了一下:
“如果……昨晚我不喝那么多酒,也许,不至于连她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
他明明说着忏悔的话,语气却丝毫不带愧疚。
“我明明预定的套间,她嫌弃浪费钱,非得跟你们农场工作人员无理取闹,让他们给我们换成更便宜的单间小木屋。”
“我让她睡床上,我睡沙发上,她不答应。”
“前天晚上她就睡在这条沙发上给我念紧箍咒,各种嫌弃我不孝顺……”
“她唠叨我,不回老家、不谈对象、不结婚也不去她安排的相亲会,更别提给她生个大胖孙子了。”
“可是,就她这种强势又独裁的性格,我哪里敢、怎么敢、怎么可能让她知道我已经结婚了啊!”
小胡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哭喊出来的。
他颓然匍匐在地上恸哭起来,背影看起来既悲伤又落寞。
“妈!——”
随着一声巨大的哭喊声爆发出来,小胡的情绪终于崩塌。
司晏安站在他的身边有些手足无措,因为,实在是不晓得该如何安慰他。
昨晚还一起喝酒撸串分享一碗鸭血粉丝汤的新朋友,今天就得面对他失去母亲的悲痛场面。
实话实说,再高情商的人,这种场合都没办法立马给出反应。
小胡的悲鸣哭泣吸引来了周围的游客,有人壮着胆子边刷牙边走了过来,探头探脑往里面看——
但见那躺在三人沙发上的小胡妈,竟是倒在了血泊里,脖子上一道狰狞的血口子,身上地上沙发上竟是喷溅了一大片干涸的血渍。
小木屋里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飘散出来,闻着令人心惊胆寒、阵阵作呕。
那位刷牙的男子蓦然瞪大了双眼,惊恐尖叫:“啊!杀、杀人、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