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凌没理会她,径直走到屋门口打开了门。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屋内屋外的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脸上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
廖兰清也被两人奇怪的对话惊讶到了,从沙发上站起来问道:“谁啊?”
“是我,洪师民。”洪师民洪亮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来。
“还堵在门口干什么?还不快让洪主任进来。”廖兰清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人也快步走向门口,把洪师民迎了进来。
关小凌憋住心里的狂笑,乖巧地跟在洪师民的后面回到了沙发边。
“洪主任,这么晚来家里有什么事吗?老陆还没回来呢。”廖兰清热情地让洪师民坐下,并开始忙着冲茶倒水。
“老廖,你别忙活了,我过来有件重要的事情通知你。”洪师民表情严肃地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关小凌一眼。
“廖阿姨,既然你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说,那我先走了啊。”关小凌知趣地站起来,径直走到门口打开门离开。
但她怎么舍得真的离开呢,嘭地一声把门关上后,故意噔噔噔下了几阶楼梯,又蹑手蹑脚地爬了上来,紧紧把耳朵贴在陆家的房门上。
“洪主任,通知我什么事,您说吧。”廖兰清也观察到了洪师民面色的凝重,声音忐忑地问道。
“陆院长他出事了。”洪师民慢慢地说道。
“啊?”廖兰清的声音陡然提高,着急地问道,“老陆他怎么了,他出去吃饭喝醉了?”
洪师民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他现在在派出所,我来带你也去一下。”
“派出所?”廖兰清的声音更高了,“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啊?怎么会进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同志通知我,说是他强女干了别人。”洪师民只得把接到电话的内容告诉了她。
“什么?”廖兰清的声音直接飚到了最强音,“陆锦城强女干了别人?怎么可”
能字还没出口,廖兰清的头一歪,眼一闭,直挺挺倒在了沙发上。
“老廖,廖兰清”洪师民没想自己的话直接把她吓晕了,手忙脚乱地只能大声喊着。
但廖兰清却没有任何反应,洪师民用手推了推她的肩膀,依然没有反应。
洪师民是男人,不敢对昏迷了的廖兰清实施抢劫,他是医院里的行政领导,也不会任何急救措施。
他想起了刚刚离开的关小凌,急忙打开了陆家的窗户朝楼下看,却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只好尝试着小声喊道:“小关同志,小关同志。”
在陆家门外偷听的关小凌也意识到廖兰清可能晕倒了,又听见了洪师民的喊声,便毫不犹豫地敲响了房门。
洪师民急忙打开了屋门让关小凌进来,激动地问道:“你一直在门外听着?”
关小凌也不隐瞒,直接重重地点了点头,故作关心地问道:“洪主任,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廖阿姨晕倒了?”
“是啊,她晕倒了,怎么办?咱俩一起送她去医院?或者打120电话?”洪师民很着急,竟然没有了主意,毕竟陆家刚出了事,廖兰清就不是普通的病人了。
“哪里用得着费那个劲?”关小凌狡黠地笑着说道,“一盆凉水浇到脸上就能醒了。”
“啊?”洪师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半信半疑地说道,“这么冷的天,等会还要带她去派出所,能行吗?”
“当然不行啊,看我的。”关小凌刚才就是故意开玩笑的,此刻从兜里掏出了前几天刚才父母屋里找到的银针包,在里面挑拣着。
“今天晚上捉女干的事情,有没有你的功劳?”洪师民凑近了关小凌的耳朵,小声八卦道。
“什么?捉女干?什么意思?”关小凌满脸懵逼的表情。
“算了,你不知道就算了。”洪师民看着关小凌懵懵懂懂的样子也不像装的,接着小声问道,“你找到她的笔迹了吗?是不是她写的举报信?”
“我今天晚上过来,就想找找她的笔迹的。”关小凌一脸的无奈,“可惜一直没找到机会,她一晚上连趟厕所都没上。”
“她现在晕倒了,你不抓住这个机会去找找?”洪师民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你不说一会要带廖阿姨去派出所了吗?”关小凌拿起一根最细的银针,“她都这么惨了,我就没有必要再去找了,毕竟她和我妈妈是最好的朋友,她不可能举报我爸爸的。”
“你啊。”洪师民呵呵笑了,“你快给你廖阿姨施针吧,晕厥的时间长了可不好。”
然而关小凌好像并不着急,慢吞吞地从大衣口袋里拿了一个小巧的酒精瓶出来,拧开盖把银针伸进去消毒。
“你准备的东西还挺全乎的啊。”洪师民诧异道,“好像你知道她会晕倒似的?”
“洪主任可不能这么说。”关小凌郑重其事地解释道,“中医行者不都随身携带着银针么,但不带消毒液也不能随便给人扎针啊。”
关小凌说着话,照着廖兰清的人中穴旋转着银针扎进去,银针就立在了她的人中上。
关小凌对着银针的尾端用中指轻轻弹了一下,银针发出了轻微的蜂鸣声。
蜂鸣声还没消散,廖兰清就悠悠地醒来了,关小凌急忙温柔地说道:“阿姨,您别动,刚才您晕倒了,我先把银针取下来。”
廖兰清疑惑地看着关小凌,真的没敢动,直到银针被取了出来,才疑惑地问道:“小凌,你不是走了么?”
“你晕倒了,我又把她叫回来了。”洪师民替关小凌回答道。
“洪主任,您看现在”廖兰清应该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急忙挣扎着站了起来,“咱们现在就去派出所吗?”
她也不忌讳关小凌还在这里了。
“廖阿姨,您刚刚晕倒过,身体虚弱,我扶着您过去。”有笑话看,关小凌当然不想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