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那也得是我让你死!”南云健一恶狠狠地对一个被打倒在地学生装扮的女子说道。
他蹲下身,伸出手来一把揪住了那女子的头发让她仰起脸来。
那脸虽然沾上了泥土却也难掩清丽,那是沈小曼。
“架着她回去!”南云健一起身,拔出了那犹在一名国人身上插着的武士刀在那尸体上蹭了蹭血迹后,却是用狠毒骄横的眼神扫了一眼四周。
四周已经没有人了,在他杀死了两名想要在他手里抢走沈小曼的村里的民兵之后。
那两名民兵只是在一照面的刹那就被南云健一抽出了裹在布中的武士刀给劈死了,现在那血依旧还在汩汩地往外淌着。
村子里所有的人都吓得躲在了院子中在门缝里或恐惧或仇恨地看着这几名打扮成中国人的却凶狠依旧的侵略者。
他们没有料到这几个乔装的鬼子会这么厉害,否则也不会只上了两个在家的民兵了。
南云健一的两名手下将脸色苍白目光空洞显然已是失去了反抗的意志的沈小曼架了起来开始向村外走去。
而南云健一的另外两名手下则是一前一后手扶腰间担任着警戒。
此时的沈小曼大脑一片空白,她觉得自己又如行尸走兽一般了,完了,又被日本人抓住了,而且是被这个牲口里面最牲口畜生里面最畜生的南云健一抓了!
沈小曼的内心充满了绝望。
此时已是沈小曼逃离县城的第三天了。
刚逃跑时尽管她尽管不知道慕容沛在哪里,但却选择了向西而行。
因为她记得自己是从东南方向来的,来的一路上自己看到了很多日军的据点,那种带着射击孔的碉堡,所以这个方向肯定是不能去的,很明显那是日军的势力范围。
而向北却是要翻过一系列的丘陵,她觉自己的体力不能坚持那么久。
而如果向东则是洪泽湖,她听罗林一个人叨咕过什么抗日根据地,她不认为抗日根据地会建在湖水中。
于是向西就成了她必然的选择。
别看她常伴南云忍左右,但南云忍在军事上的事可是从来不会带到她身边办理的,更何况南云忍在军事上也没有那么多的事,他由于南云世家嫡长子的身份在日军之中地位超然,大多时候是日军之中的自由人。
沈小曼这回能从城里出来,还多亏守城门的日军有南云忍的人认得她才把她放出来的。
虽然被南云忍禁锢起来对沈小曼讲是种耻辱,但由于她已经四年多都在南云忍身边,南云忍手下的人自然都认得她,她也由此获得了一种在日军中超然的地位。
由于沈小曼也不认为共产党的抗日根据地会建在日军占有明显兵力优势的县城边上,所以她就一路向西,一开始路过几个村庄的时候却根本不做停留也不从那村子中间穿过。
只是偶尔碰到了在路上行走着的当地百姓时,那些百姓才会用好奇地眼光看着她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孑然而前行。
沈小曼已经没有别的衣裳了,她现在所穿的衣裳却是当年被南云忍虏获时的学生装。
在南云忍那变态的审美里,他可以用刀架在沈小曼的脖子上却不会撒开沈小曼的衣服。
所以那套衣服得以幸存下来,沈小曼刚开始保留这套衣服时自然是想着有机会逃跑时穿的,可是随着被南云忍禁锢久了她已经淡了那逃跑的心思,却还是把这套衣服留了下来作为对过去的一种怀念。
这回她决定要跑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合适出行的外套。
那套日军军装她给了魏建兴,那套衣服是南云忍随手在手下那里要的,自然也懒着问那衣服号码的大小,所以沈小曼穿着有些肥大但魏建兴穿上还勉强凑合。
沈小曼再有的衣服就都是也不知道南云忍在哪里给她找来的和服了。
这日本女人所穿的和服沈小曼是绝不会穿着出门的,那目标太明显了而且当自己孑然一人走在中国百姓之间的时候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没奈何,沈小曼也只能穿上了那套学生服。
好在虽然几年过去了,但过了发育期的少女的身高也没有什么变化那衣服穿上也就是略小了一点罢了。
可是虽然如此,由于她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那明显是都市里女学生的装束还是引起了与她在路上偶遇的一些人的好奇。
时下已是初春,天气已经然回暖,尽管夜间很凉但气温却已是在冰点以上了。
沈小曼白天行走,饿了就吃自己带的干粮,晚上却是找到某个农户的柴草堆里胡乱睡上一觉倒也坚持了下来。
由于她刻意躲开了人群聚居的地方虽然也会让路人好奇但终究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情。
现在的她才发现,尽管晓行夜宿,苦是苦了,可是,自由真好!
两天后,沈小曼估计自己怎么也得走出了百十来里地了,这才走进了自己所碰到的又一个村庄。
因为她觉得离县城已经足够远了,自己所带的干粮也吃没了,而且还需要打听慕容沛的消息。
只是缺乏经验的沈小曼在打听消息时却被村里一个大户人家发现了,于是那户人家便偷偷把消息送了出去。
于是在下一个村庄也就是刚刚离开的这里,她被南云健一带人追上了。
这里其实已经是根据地的范围了,但南云健一虽然骄横却也不傻,他只带了四个人出来又化妆成了中国人兼有汉奸带路所以一直也没有被根据地的军民发现。
他们到了这里顺利的地抓到了沈小曼却是碰到村里两名民兵的质询,见沈小曼已经到手的南云健一这回便不再掩藏身份,出手直接杀了那两名民兵。
哼,支那人,就是那正规军都被我杀得丢盔卸甲何况两个连拼刺刀都不会的土民,这就是南云健一刚才心中所想的。
而此时的南云健一所看的所想的也正是被自己的手下连架带拖走着的沈小曼。
清子,你终于是我的了,在南京时是我最先发现了你却被南云忍抢去了,你知道这几年为了你我费尽了多少心思吗?为了你我又了多少个支那女人也难以消除我心中得不到你的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