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走在前面的新兵可都是池淮子弟,新兵挨揍了没还手那可不是怕打仗,他们怕的是军纪。
自打他们跟随霍小山当兵以来,眼见霍小山抗日种种神奇处事又公平,所以特听霍小山的命令。
霍小山也怕本就民风彪悍的两淮子弟不好管理,就特别强调了不许打架,这些兵还真就记住了。
更何况这些人里小石头身手最好又与沈冲交情好,而打仗亲兄弟的金银铜铁石五兄弟又是霍小山救的,人家都听头儿的,咱们又差啥?
但这回粪球子先动手了,那还犹豫什么,打吧!
他们人手少,也就十多个,可确实是功夫在身不吃亏,这一打就显出来了,东北军上来的三十多个士兵被打趴下的可比他们这头倒下的多了一倍。
但问题是五十一军的人多啊!
人家可是一个连呢,一见前面打起来了,呼啦啦就往这儿跑。
跑到跟前儿一看“一二三四五”不对啊,咱们东北银倒下的多啊,这吃亏哪成?
再上!
又冲上来二十多,这回粪球子他们可招架不住了。
眼见又一个东北大汉冲自己奔来,粪球子突然说了一句:“嘎哈呀,老乡也打呀,咱自己银哪!”
这句粪球子口音倒是纯粹的东北味儿了,因为简单哪,他这一天天的净和沈冲说“嘎哈”了,竟对着屁了溜星的郑由俭说“你似银不似银”了。
这对面的东北大汉脑袋瓜儿反应也慢,咋听乡音就是一楞,刚才都说是和南蛮子打起来了,这咋还有老乡呢?
就这一犹豫的功夫,就也被跳起来的粪球子一拳削脸上了!
这时那挨揍的东北兵也回过味了,这什么特么老乡,敢打我先放倒再说。
粪球子的小短腿这功夫又奔他膝盖踹过来了,但这回可不好使了。
那大汉伸手一捞就把粪球子的小腿捞住了,身子往前一扑,就把一条腿着地的粪球子扑倒了。
然后那大汉直接就骑到了粪球子的身子上,抡拳就往粪球子脸上打,嘴里还说着“草,打人不打脸你直到不?”
就在他拳头下行之际,却被凭空出现的一只手抓住了,他挣了下没挣开,抬头看到一张年轻的脸的时候,脖领子已被那年轻人的另一只手给揪住了。
那年轻人一用力,顿时把这东北大汉勒了个满脸通红,人也被揪了下来摔到了一边。
这粪球子在地上躺着都没起来,只说了句“你咋才来?”
原来正是军需处打架的祖宗——沈冲到了!
沈冲看都没看粪球子一眼,丢下了一句“你躺着看景儿吧”,然后就加入了战团。
原来粪球子在打那刺儿头东北军士兵之前给小兵嘎子使眼色的用意正让他回去找人增援。
名字虽叫小兵嘎子却已经是老兵了,如何能不懂粪球子眼色的含义。
就在粪球子一拳打出之际,小兵嘎子却已是冲了出去,不过方向却是向后,飞也似地回去搬沈冲去了。
沈冲来的也算及时,这才免了粪球子要被人打得鼻孔蹿血的下场。
疯子沈冲这一加入战团,场面立刻可就变了,虽然不能如评书中所说的沾下就倒碰着便亡,但他三拳两脚必定打倒一人,一会功夫,他身后已是躺下一片东北军士兵在那里呻吟不止!
可东北军可是一个连呢,眼见一个连都上一半儿了,却难占上风,剩下的人又呼啦啦地往上冲。
这时却听得沈冲后面就有人喊“打架呀,你个疯子咋不叫我?!”
却是莽汉到了!
有个东北军士兵立刻就迎了上去,一个照面却被莽汉双手一抓就给举了起来!
“快放下!”一声高喝,又一道人影飞也似的从莽汉后冲了上来,这回却是霍小山到了。
“放下就放下!”莽汉那确实是听霍小山话的,终于没把人抛出去,只是撒手往地上一丢。
只是那士兵是脸朝下摔到地上的,鼻子正撞到一块小石子上,也不知鼻梁骨断了没有,但鼻孔里有血刷地就喷了出来。
“我也没使劲啊!”莽汉很无辜地看向霍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