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与果郡王说完话,心情好了不少,他拿着信回了养心殿。
景仁宫内,皇后坐在榻上,手中紧紧握着纯元皇后的遗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惶恐与不安。
她反复端详着这件遗物,仿佛能从中感受到纯元皇后当年的风采和气息。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皇后心中的惆怅愈发浓烈。
&34;剪秋,宁贵人那边,还需要继续施加压力。一定要让她彻底臣服,全心全意地为本宫效力才行!&34;
皇后语气坚定地吩咐道。
剪秋站在一旁,微皱眉头说道:
“娘娘,宁贵人性情刚烈,实在难以驾驭。
奴婢担心即使给她施压,也未必能够如娘娘所愿。
倒不如等到明年春天选秀之时,再挑选一些听话乖巧的新人进行培养,或许更为稳妥些。&34;
皇后听后,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但嘴角却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哼,性子再烈又如何?
只要抓住了她的软肋,不愁她不乖乖听从本宫摆布。
本宫原本并未将她放在心上,想不到皇上竟会如此宠幸于她,倒是一份意外之喜!&34;
说到这里,皇后脸上流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似乎对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颇为满意。
皇后正想着,江福海进来报:
“娘娘,吉祥!宁贵人在外求见,这么晚了,是见还是不见?”
“这么晚来见本宫,怕是为了掩人耳目,既然主动来景仁宫,怎么能不见呢?让她进来!”
皇后调整了一下坐姿,静等叶澜依。
叶澜依不慌不忙进了景仁宫,她屈膝跪于地,行叩拜大礼,姿态放得很低。
“春熙堂贵人叶澜依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很享受这种被人膜拜的感觉,她知道叶澜依性子刚烈,故意没有让对方起来。
景仁宫一片寂静,过了良久,皇后才让剪秋扶起叶澜依。
皇后笑着道:“赐座!”
叶澜依福了福身子道:“谢皇后娘娘赐座!”
“这么晚了,不知宁贵人来景仁宫所为何事?”剪秋开口问道。
叶澜依看着皇后道:
“娘娘,臣妾想了这几个月,如今终于想明白了。既然入宫成了嫔妃,臣妾也想争荣宠。如今臣妾一个村的人都捏在娘娘的手里,臣妾也想知道村里如今过得如何了?”
皇后见叶澜依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也敢问,她笑着道:
“好,宁贵人快人快语,本宫也不藏着掖着。如今宫里头大部分是熹贵妃的人,本宫身边缺乏人才。跟着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也不会亏待你村子里的人!”
叶澜依冷哼一笑道:
“可是臣妾信不过皇后,口说无凭。
臣妾觉得皇后要让我心服口服,必须让臣妾见见村里的人,也好让臣妾知道村里人都过得很好!否则,臣妾拼死不从!”
“大胆,敢跟皇后娘娘讲条件,你不想活了!”剪秋愤怒道。
她跟着皇后十几年,从未见过如此放肆之人。
叶澜依盯着剪秋,杏眸微挑道:
“我就是这么个人,在圆明园整日跟畜生打交道,从未与人结怨。若不是有人蓄意陷害,我怎么会成为嫔妃?如今看来,送我上龙床的恐怕就是娘娘吧?”
“一派胡言!”剪秋立刻反驳道。
皇后心里正盘算着,叶澜依是把双刃剑,管控不好,还会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