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德办公室中,秦飞白将自己目前了解到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随后,两人不约而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老秦,得罪了谁你查清了吗?”
半晌过后,叶天德轻啜一口热茶,缓缓开口。
“事发突然,现在暂时还没个头绪。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将这些年与我过不去的人盘算了一个遍,也没找出谁有这个胆量干这事。”
秦飞白皱着眉头,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在他看来,他自己已经做到了江南省前几名的交椅,那些曾经的政敌如今没有谁敢这样猖狂对自己的家人动手。
更何况,政治,永远玩的是杀人不见血的那套,买凶杀人这种事只有穷途末路才可能发生。
而自己这两年,并没有把谁逼上过绝路。
他与叶天德是几十年的老交情,在他面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叶天德一听就知道他想岔了。
“我说的秦恒得罪了谁,你查清了吗?”
叶天德再次悠悠问了一句。
“秦恒?怎么可能?他工作才几年,不可能跟人有这种鱼死网破的仇怨。而且这孩子从小就擅长交际,鲜少与人结怨,绝不会轻易得罪人。”
秦飞白有些震惊叶天德的话,但第一时间他便否认了这种可能。
在他的眼里,自己这个儿子是属于绝对的人中龙凤,假以时日,必定超过自己。
“老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秦恒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有什么你就直说。要不是知心有另外的主见,咱们两家已经”
震惊之余,秦飞白突然意识到叶天德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爱子心切,他对叶天德的称呼也变成了两人私下的称呼,一时嘴快,差点就把两家结亲的事情说了出来。
不过好在反应及时,最后生生闭上了嘴巴。
叶天德听到他的话不由有些皱眉,秦飞白话中隐隐的对叶知心不满,引得他心里稍稍有些不快。
叶知心是他的心头肉,谁说的就一定要嫁给他秦恒。
但毕竟是几十年的老友,又加上秦家的背景不简单,叶天德倒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大动干戈。
“唉,秦恒这孩子哪都好,但我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是肚量小了点。”
叶天德再次饮了一口茶,心中盘算了一番,淡淡开口道。
“毕竟他还年轻,从小被他妈给惯的。不过我相信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成长起来的。你的意思是秦恒因为这个得罪了人?”
秦飞白自然知道自己儿子肚量小这件事,这也是他一直有些耿耿于怀的事情,但此时,他还是忍不住替儿子解释了一句。
叶天德是江南省的主官,不出意外,至少还能再主政一届,也就是说,未来江南省的七八年,仍旧是他叶天德的天下。
儿子如果在叶天德心中留下这样的印记,那对他的前途绝对是一件有害无益的事。
叶天德不由有些失望,自己已经说得如此明显了,老秦竟然还理解不了其中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