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同样封为楚王,埋葬于龙泉山中,但陈家也因此事断了血脉,弥勒教彻底转入暗处,与大宣朝廷敌对。
这第二代楚王,就换成了萧家皇族。
不过对于这些藩王,朝廷同样忌惮,并且早早的进行了宗室改革。
一是改换称号,比如楚王换成了武昌王,类似的,还有陕州的长安王。
二是封地缩减,只有所在的城市。王府支出,也是要看所在封地的税收,并且年年都要进行宗室考核,不合格者就会被剥夺王位。
几轮下来,藩王的权力已无法威胁中央。
而龙泉山上,就只埋葬着先后三位楚王,如今的武昌王若葬入其中,也只能叫武昌王陵。
皇家陵寝,自然少不了护陵军。
鼍师想获得汉水水神之位,离不开武昌王相助,自然不愿靠近,从而引起误会。
听到在那个地方,李衍也有些头疼,“确实有点麻烦,但也不能不去。”
“这样,咱们找个由头过去,住下后再暗中调查,‘蟃蜒’应该不在龙泉山,到时避开护陵军就是。”
说话间,他们已回到田家大宅。
他们原本计划在武昌城休整,但既然有了“蟃蜒”的消息,那自然要改变计划。
“李少侠要走?”
正堂内,田员外明显有些不舍。
李衍微笑拱手道:“田家之事已了,我们再住下去也不合适。再说吃的是玄门饭,总得接点活,维持生计。”
田员外哭笑不得,“李少侠说笑了,以你们的能耐,到哪儿不是座上宾?”
“实不相瞒,老夫一家的事,早已在武昌三城传开,再加上李少侠如今的名气,已经有不少人暗中跟老夫递话,想要结识一番,请你们帮忙处理事情。”
“哦?”
李衍故作惊讶道:“还有此事?”
“送上门的生意,自然要做。还请田员外引荐一番,我们看看是否要接。”
“好,老夫这就安排!”
田员外很是热情,当即就出了门。
正如其所言,李衍他们的团队,如今已在武昌三城有了不小名气。
消息刚刚放出,就有人陆续上门。
来的人,大多是城中富户,要委托的事情也是五花八门。
有的想要择地看风水,但寻找墓穴本就是耗时耗力的功夫,即便王道玄如今风水之术提升不少,他们也是婉言谢绝…
有的是家中有亲人生病,早已病入膏肓,不知从哪里听到李衍救严家夫人的事,就上门相求。
可惜,李衍对医术一窍不通,只能如实相告,推荐他们去找道医…
更有甚者,是想请他们施咒害人。
这种事,自然是直接拒绝。
终于在傍晚之时,又来了名年轻人。
他一身孝服,腰系麻绳,文质彬彬,面带苦涩,进门后就对着田员外施了个大礼,“见过田伯父。”
田员外明显认识此人,见状有些诧异,“景洪,你怎么来了,沈兄呢?”
年轻人脸色惨白,颤声道:“我父亲去了。”
田员外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前些天还在商会见他呢,莫非得了急病?”
“是天降横祸!”
年轻人说着,就已痛哭流涕,“家中窑场被妖人偷袭,父亲与兄长都被他们杀害,家仆拼死抢回了尸体。”
“小侄前往鹦鹉洲送货,这才逃过一劫,如今正准备返回江夏办理丧事。”
李衍和沙里飞都在,听到后顿时了然。
这次鬼教联合几方势力布局,还蛊惑了江夏苗人跟着作祟,到处杀人血祭,复苏那蛮王墓僵尸。
江夏那边苗寨、蛮王墓附近汉人村子,都遭了殃,有的甚至被屠村。
这年轻人,显然是遭了池鱼之殃。
田员外听罢,也是唉声叹气,“老夫这边也是刚过劫难,却没想到沈兄出了此事。”
“景洪前来,莫非是要报丧?老夫到时,定然前去吊唁。”
年轻人叫沈景洪,闻言摇头道:“小侄前来,是另有他事,想请李少侠帮忙,处理丧事。”
“本来这种事,不敢劳烦李少侠。但家中仆人传来消息,我父亲死不瞑目,放入棺中后,尸体竟坐了起来,浑身僵硬,摁也摁不下去。”
“家母请了端公,说父亲有心愿未了,心中憋了口怨气,就算葬下,也会化为僵尸,只能用火葬。”
“家母想让父亲入土为安,便让我在武昌请个玄门高道,正好听到了田伯父的消息,因此上门来求。”
“尸体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