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津书院为鄂州儒教之首,高手众多,朝中不少重臣皆出于书院,还和鄂州商会走得更近,同样不可小觑…”
“至于武当真武宫,则相对弱势,在此地只是有些俗门弟子,再加上西南战乱,无暇分心他顾…”
“剩下的门派法脉也多如牛毛,以排教势力最大,还有禅宗镇压,也不敢太过放肆。”
“城中匠门也是一方大势力,但很少参与江湖纷争,主要是跟着鄂州商会挣钱…”
听着这老头一一诉说,李衍和沙里飞,总算对这附近的江湖道上有了一些了解。
二人心中皆是一番感叹。
正如元思海所言,这里的水,深的很。
一番讲述,便整整过了大半个时辰。
李衍沉思了一下,又开口问道:“实不相瞒,我等最近在帮田丰长,田员外处理事情,发现有些古怪,前辈可曾收到什么风声?”
“这…”
元思海犹豫了一下,“此事有些麻烦,老夫也不敢胡乱猜测,只是听到过几件事。”
“帮田家看风水的几个术士,前些日子有人突然离开,也有人遭遇了袭击,不敢吭声。”
“还有,田员外在商会之中,恐怕也不安生,鄂州商会这几次出海收获颇丰,但当初的股份却是有限。”
“老夫觉得,估计是有人眼红…”
出了客栈,沙里飞挠了挠头,骂道:“就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那田员外也不老实!”
李衍沉思道:“感觉不太像,回去后问问田员外,若他有意隐瞒,咱们就立刻离开。”
“走吧,道长那边估计也不安全。”
二人没有耽搁,立刻赶回了田家大宅。
幸运的是,王道玄这会儿还在宅中,并未外出前往田家祖坟。
李衍二人进门时,发现王道玄正带着一帮仆人,将前堂下方的石阶一一撬开。
他们好奇,便守在旁边查看。
“道长,莫非发现了什么?”沙里飞询问道。
王道玄微微摇头,“现在还不好说。”
仆人们身手也是利索,没多久,一根根石阶就被全部撬起,看到下方景象,众人皆是一愣。
只见这石阶,外面倒是整齐如一,但里面却是长短大小各有不同,而且铺着的地砖,全是两头翘,看起来就像一个个小棺材。
李衍掐着手诀,深深一吸,摇头道:“闻不到任何味道,这是何种法门?”
王道玄也抚须皱眉道:“贫道也只是查遍田府阳宅布局,其他地方都没问题,就是此地有些突兀。”
“这应该,是一种高明的厌胜术。”
“但不聚拢阴煞之气,便能作祟,贫道还是第一回见。”
“厌胜术…”
李衍若有所思,扭头对着仆人沉声道:“去请田员外回来,我等有事要问。”
仆人知道他们是术士,也不敢多说,匆匆忙忙跑了出去,骑着快马离开。
不到三炷香的时间,田员外便满头是汗赶了回来,看到撬开的石阶和棺材状砖石,顿时愕然,“这…谁要害老夫?”
他虽不会术士,但也听说过许多事。
李衍也不遮掩,直接询问道:“田员外,你可曾得罪了什么人?”
“还有,你请来的术士,都遭遇了袭击,可曾知道这回事?”
“啊?!”
田员外明显有些诧异,“还有这种事?老夫从未听说,那些术士都是好友帮忙邀请,拿了钱后就都离开了。”
说着,连忙转身道:“快,去看看王端公还在不在家中?”
他所说王端公,就住在汉阳城,仆人快马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就赶了回来,抱拳道:“回禀老爷,家门锁着,附近的人说已离开半月。”
田员外听罢,眼中阴晴不定,又看了看地上棺材砖石,咬牙道:“老夫大概知道是谁了。”
沙里飞问道:“是谁?”
田员外沉声道:“商会会长之子,吴九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