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哀一听,眼神渐渐变得凝重。
斗法那一晚,他另有要事并没去,但帮里死了多少人,他却是一清二楚。光丧葬费就赔了不少。
出殡的白事,连续办了半月。
但据帮里人所说,当时出手的那是个玄门高手,极其凶残毒辣,潜伏到帮主身边都没人发现。
熊宝东生性蛮横,硬生生忍下这口气,一是斗法前说好的规矩,二就是忌惮这神出鬼没的高手。
至于姚三,乃是帮主护卫,并且私下里单枪匹马,干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
身手也就比他差那么一点。
传闻,是死在这小子袖里刀下。
袖里刀?
他听得只想笑。
这种阴人的玩意儿,也就糊弄一下外行。
眼前小子靠的,无非是那两名玄门高手。
但熊宝东的话,他也不敢不听。
万一真坏了事,自己怕是些小命难保…
“好,好好!”
想到这儿,郭哀竖了个大拇指,“小子够硬气,希望再见面时,你也能这么硬!”
说罢,从腰间解下一个口袋,直接抛了出去,“没事,就是蹭破点皮,二百两足矣!”
“我们走!”
虽心中憋火,但他还是迅速转身离开。
“火熊帮竟然缩了?”
“碰到硬茬子了呗,你可不知道,眼前这位李少侠,可是刚让他们吃过亏…”
“呦,这么厉害,年纪轻轻看着不像啊。”
“有本事今晚便去取了熊宝东项上人头!”
人群中的好事者又是纷纷起哄。
以火熊帮凶名,普通百姓躲都来不及,顶多站在旁边看看热闹,哪会多嘴。
这些起哄的,都是街上二流子,偷鸡摸狗,踹寡妇门,坏的流脓的种。
李衍冷冷一瞥,直接从地上抓起两枚石子,手腕一抖,嗖嗖呼啸而出。
“哎哟!”
“哎哟!”
人群中,两人满嘴鲜血摔倒在地。
周围人看到后,顿时哄堂大笑。
他们不敢取笑火熊帮。
但这种二流子,逮着揍都没事。
李衍也不再理会,拉起黑蛋就走…
“就在这儿!”
跟着黑蛋,二人拐入一条小巷,又走了个十来米,进入右手边的院子。
这是个狭小的普通民宅。
院内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李衍刚进去,就眉头紧皱,捂住了鼻子。
无他,这里实在是太臭了!
墙壁上,挂着大大小小的干皮子,既有狼皮、狗皮、驴马皮,也有黄鼠狼皮和老鼠皮。
满院都是制皮工具,但都已被打翻。
“大伯!大伯!”
黑蛋满脸着急,冲进小屋内,只见一名老者靠在墙边,鼻青脸肿,捂着嘴巴唉声叹气。
看到黑蛋,他连忙挣扎起身,着急道:“你回来干什么?快跑啊!”
“师傅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