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样,都是春风班周班主赠送。
云雷神鼓毕竟是法器,他随身携带,就挂在马背上,这些日子每日固定时刻拍打,锻炼暗劲,功力明显有所增长。
但要想将其作为法器使用,胡乱拍击肯定不行,存神配合《秦汉鼓韵》,威力才会更大。
还有,便是这劈挂拳谱。
这段时间几场恶斗,已让他发现自己问题。
功力上的差距暂且不说,拳法上的弱点,却已显现。
红拳身法灵活,擅长贴身刁打,因为父亲的熏陶,加上他前世见闻,在刁打上着实下了功夫。
所谓刁打,连刁带打,勾挂缠粘。
事实也证明如此,在与周白的战斗中,只要近身,他就毫不畏惧,甚至往往能以弱胜强。
击技之道,十分讲究距离。
按照他父亲的规划,远距离有关山快刀,近距离有红拳刁打,使得他战力迅速建立,并且闯出一番名堂。
然而,现在却有点不够用。
并非红拳不好,而是每个人性格体型不同,有了母拳,在吸收各种拳法,发挥自己潜力,将来才能走得更远。
比如在与那铁线拳汉子战斗中,他就毫无办法,只能凭借小聪明,和对方的心里破绽下手。
而且这几个月,李衍发现自己又长高了一截。
拳法,自然也要相应变化。
周蟠手臂奇长,选择通背猴拳。
而他的选择,则是这劈挂拳。
劈挂多用掌,故又称劈挂掌,擅长中远距离克敌。
讲究放长击远,远则长击,近则抽打,可收可放,可长可短,最擅对空间距离进行控制,足以弥补他缺点。
配合红拳中的炮拳,威力更甚。
选择这条路,还有个原因。
他之前锻炼暗劲所炼,乃是红拳穿丝劲,但如今修炼的是神鼓云雷音,霸道威猛,雷罡震慑四方,拳法也必须与之配合,将来才能凝聚拳意。
夜雨篝火旁,李衍翻看拳谱,时而陷入沉思。
当然,这只是初步了解。
所谓改拳如登天,他虽不是完全改拳,但形成自己特点,也非一朝一夕之功,少不了向名家请教。
长安高手汇聚,秦岭之行结束后,正好前往,找位精通劈挂的老师傅学拳…
不知不觉,一夜过去。
正如王道玄所料,清晨秋雨还未停歇,稀稀拉拉下个不停。
运送棺椁回乡,中间有个忌讳,就是棺椁不能碰地,这种天气赶路,即便用油毡包裹,棺材也难免淋湿。
万一打滑翻车,那可就倒了霉。
众人又是劈柴烧水熬粥,一碗热腾腾的米粥,配合昨日剩菜下肚,即便身处荒宅,也感觉浑身热意上涌。
快到晌午时,秋雨终于停歇。
李衍和王道玄出门查看天色,刚好隔壁的人也出了院子。
只见那老者抚须看向远方,见青山环绕,白雾翻涌,心情不由得大好,开口笑道:“奉平,你可知咱们走的是什么路?”
“秦楚古道。”
“有何来历?”
“这…属下不知。”
老者望着远方叹道:“这秦岭划分南北,乃是三大龙脉中龙,先秦修建,自咸阳起,终于秦岭南山,所以才有了终南山之称。后人继续修建,终使其贯通秦楚两地。”
“原来如此。”那中年侍卫恍然大悟。
老者又摇头道:“从古至今,先民筚路蓝缕,终横跨天堑,沟通四方。”
“有子午道,自长安通往汉中、安康及巴蜀…”
“有骆谷道,南下经周至西骆谷,前往汉中…”
“亦有褒斜道,传闻乃禹皇开凿,还有陈仓、蓝武、义谷、锡谷道…”
“这个属下听过,暗度陈仓。”
“没错,古之先民尚能如此,老夫我只是一时失意,又有何惧,待回到丰阳,卧薪尝胆,培养后辈族人,静待时机,三十年后,又何尝不是另一番光景?”
听这老者谈吐不俗,王道玄忍不住心生好感,“这位老居士好见识,我等也要前往丰阳,不知尊姓大名?”
老者沉思了一下,“既是同路,送亡人归乡,也无需隐瞒,老夫卢康。”
李衍和沙里飞一听,面色都变得有些古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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