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顽还没靠近,一鞭子打下去,疼得他趴倒在地。
“这就是花大乾的儿子?也不怎么样啊!白白净净的,跟老东西年轻时一样不讨喜。”
“既然他儿子来了,都别想走,派人准备柴火,让他们父子俩死一块。”
“别忘了把新娘带上来。”
花不顽看着被绳子抽打留下的红痕,有些茫然。
这不是梦吗?
为什么伤口会疼?
新娘出现那一刻,他彻底崩了。
“娘!怎么是你?”
“你们放开我!”
花母的眼角还残留鲜红的血液,她被歹人强行灌入毒液,毒瞎了眼睛。
不仅如此,她此后也不能说话。
更别提听声。
“娘!”
“娘,我是不顽啊!你不记得我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花不顽挣脱开山贼的束缚,试图唤醒花母。
“把他手脚绑住,让他们父子俩看完我大婚再死。”
花不顽眼睁睁看着山贼老大穿上婚服,贼人按着花母被迫拜堂。
一怒之下,他横冲直撞过去,把老大撞倒。
这个山贼为非作歹十余年,身手亦是不凡,不是花不顽能抗衡的。
他抽出佩剑,果断砍掉花不顽的手。
“啊!!”
疼痛侵蚀,花不顽意识迷离,他分不清眼前是梦还是过去,亦或者是未来。
他只知在强盗面前,他弱小得像只蝼蚁,任人宰割,没有半分还手之力。
若是他习武有成,爹娘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脑海里忽然想起沐雪当初问他的话。
“你可知你因何习武?”
他初次见识武功的厉害是沐学子在天上飞,轻功于他而言,很酷,他想学。
再次见识,是沐学子杀人,不知他怎么出的手,黑衣人就没气了。
后面再见识,便是师父在船上施展的点穴术。
见识那么多次,想学武完全是因为它很酷。
再酷的事情,被逼着学习之时,他总会心生厌烦,像极了儿时父亲逼着他学算术。
他越被逼着,越不想学。
习武这段日子,他总趁师父不在,偷偷松懈。
毕竟酷归酷,累也是真累。
他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又是大晟皇商之子,不用学自保之力,花钱就能雇佣强者保护他。
他何必苦了自己?
就是这样的想法下,他练功没有用十成力。
烈火不断灼烧他的身体,花不顽好似感受不到痛苦般,任由它燃烧。
阿黎的梦境
熟悉的高楼大厦,贯耳的鸣笛声,明亮的大投屏。
这是她原来的世界。
她终于回来了!
阿黎高兴地原地转圈,想拿手机定位所处的位置,发现自己的身体是虚空的,不由得有些慌张。
她朝路人挥手,却没人看得到她。
人群里忽然出现了一对老夫妇。
是爸妈!
阿黎狂奔过去,眼前的父母比记忆里的父母,头发更白了。
想她以前,不听家人劝,大学毕业后没有回老家发展,而是去了离家更远的一线城市,自己租房上班。
起初工作不忙还好,还能和爸妈唠唠嗑,后面越来越忙,天天加班到十一点,弄好上班要带的早午餐,已是深夜。
和爸妈通电话只有一两句话说,根本没时间闲聊,连爸妈生病都是后面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