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跟以前一样，方怀只是出门一趟，现在回家了。
方怀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后悔。
当年，他因为一时的鬼迷心窍，居然跑去举报师父。
现在站在师父面前，想要说出那句藏在心底多年的话：“对不起，师父，我后悔了！”
柳济世摸了一把脸，也没有说是否原谅，转头问起了方怀这些年过的如何，方正人了？
当年他们是一起下放农场的，方怀回来了，怎么不见方正？
方怀有些吱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师兄方正的去世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当年，他因为举报师父，而被师兄疏远。
现在，师兄已经不在了，他心中的愧疚和痛苦更是无法言喻。
柳济世看到方怀的神情，已经已经了不好的预感，以方正的为人，要是回来了，不可能不过来看他：“快说，出了什么事了？方正他怎么了？”
方怀低下头，声音沉重地说：“师兄他过世了。”
这句话仿佛是一道晴天霹雳，让柳济世的心中一阵剧痛。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方正怎么会去世了，他还这么年轻，还有大好的人生。
方怀继续说道：“当年下放的日子太苦，我一直想求得师兄原谅，但是他始终无法释怀。我以为只是一个小病，没想到会……会……”他的声音哽咽了，无法继续说下去。
柳济世心中一阵悲痛，他失去了一个好徒弟。
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年的那场风波造成的。
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闪烁着泪花，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此时，方怀默不作声，选择以沉默作为慰藉，希望能给予师父柳济世一些独处的时间，让他平复悲伤的心情。
过了许久，方怀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充满了恳求，眼神中充满了期盼，望向柳济世，低声问道：“师父，您您能原谅我吗？”
柳济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并没有因为方怀的恳求而动摇，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可以原谅你，但是，方正呢？他能否原谅你？”
方怀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师兄方正已经离世，这个问题，他永远都无法得到答案。
之前农场下放的人开始陆续返回，方怀也回到了京市。
之前他并没有带来以前的家产，也没有职位，即便回到了京市，也感到无所适从。
他来到师父的药馆，是希望能得到师父的收留，为自己找到一个去处。
此刻的他也明白了，即使自己再惨，也无法改变师父的决定。
方怀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不肯原谅自己。
他觉得自己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为什么还是不能得到师父的谅解呢？他该怎么办？
方怀的心中仍然怀着一份不死心，他对师父的情感深沉而复杂。
打算在周围埋伏着，师父一辈子没有结婚，他不相信师父对自己没有感情。
方正的事已经过去很久，死去的人已经死去，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柳济世简单祭拜了一番，选择了放下过去的悲痛，继续前行。
药馆附近潜伏了很长一段时间，默默观察着师父的日常生活。
这天，看到了过来学习的林婉儿。
每当林婉儿来到药馆，师父的脸上总会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柳济世带着林婉儿学习医术，为前来求医的患者把脉问诊。
午餐时分，他们会一起吃饭，谈笑风生，仿佛是一对默契十足的师徒。
方怀远远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林婉儿的出现，师父才觉得自己不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