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何仁觉得大爷看起来较为弱势,更容易赢得人们的信任,但警察办案必须以事实为依据,不能仅凭感情用事。
最佳的做法是将这两个人带回警局,进行深入的审问。但是,他来之前,队长已经给出了指示,这让他一时之间陷入了困境,不知所措。
与此同时,林婉儿找到了那位中年大叔扔在地上的瓷片,并仔细检查了所谓的康熙年间大梅瓶的碎片。她仔细查看了瓷器的破损情况、釉面和色彩、泥土和胎质。
凭借她这段时间学习的瓷器知识,再加上中年大叔对这些碎片的漫不经心,她断定这些碎片并非今天撞破的。看到小警察何仁在处理事情上犹豫不决,林婉儿决定站出来。
“这位大叔,你说这个是康熙年间的大梅瓶?”林婉儿拿起一个碎片问中年大叔。
“本来就是啊,有什么问题。”
林婉儿估计这中年大叔可能连上周的事情都记不清,还在这说康熙年间。
“大梅瓶,造型大气,瓶肩上耸,瓶口为典型的灯草口,通体在十倍镜下遍布橘皮细纹,瓶底糯米底整洁细腻,瓶胆壁见手工螺旋纹及火石红和黑斑,足见当时柴窑烧造痕迹。这种梅瓶的颜色是名贵的紫金色,全球独一无二,而且高约30cm,肩部靠近瓶嘴处有一脱釉,点缀得更真实更美丽。”
“看看这个碎片,还说是大梅瓶,你真的是在开玩笑吧!”林婉儿轻蔑地笑了一声,她说的十分专业,周围的人都震惊地看着她,显然被她的话语所折服。
中年大叔看到林婉儿如此肯定,知道自己可能遇到了真正的行家,于是改变了态度。
“就算不是,那也是这个老头子撞坏的,他该赔。”
林婉儿并没有就此罢休,她继续用专业知识进行反驳。
“新破损的瓷器边缘比较锐利,破损面较光滑,没有长时间氧化或腐蚀的迹象。而这一片,边缘已经钝化,长时间接触空气和水分而有了腐蚀和氧化的痕迹。”
“刚破损的瓷器釉面较为明亮,色泽鲜艳,没有明显的老化特征。而这一片,釉面出现了失光、变色、开裂等老化现象。”
“新破损的瓷器泥土和胎质较为紧实。而这一片,因时间流逝呈现出了老化、开裂、酥化的现象。”
“你还要说,这个瓷器是今天打破的?”林婉儿加重了语气,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精光,她的话语充满了自信和力量。
周围的人都被林婉儿的话语所震撼,他们看着中年大叔那灰暗的表情,都明白林婉儿说的是对的。
那两个人看到情况不对,当即就想逃跑。然而,在何仁和小警察的共同努力下,他们成功地将这两个人抓住,并带到了警察局。
林婉儿把布袋还给了大爷,大爷因为还要去警察局录口供,只是简单道谢一番,就跟着警察离开了。
事情解决后,林婉儿感到一阵轻松。
她决定继续逛街,寻找给师父的生日礼物。虽然师父的生日就要到了,但她还是希望能找到一份特别而合心意的礼物。
如果这次不行的话,就要到下周放假了,她决定努力再找一圈。
刚才她站在那儿说话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一股视线一直盯着她,不过不是那种让人讨厌的视线,但是林婉儿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正好事情处理完了,她想找找,刚才到底是谁在看她。
在周围找了好几圈,也没发现目标人物,估计早走了,林婉儿心想算了吧,先找东西要紧。
林婉儿没想到她在陈述事实的同时,顾砚洲也在一旁观察着她。
事情发生没多久,顾砚洲就收到了消息,只是当时他在处理一些事情,没有及时过来,这才让事情发展成这样。
刚好这时赶了过来,让他看到了林婉儿,他确实没想到,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对古董的见识倒是不凡,还以为是哪家小辈出来玩的。
看到事情解决了,顾砚洲也没出面,先走了。
等林婉儿回过头来找人的时候,顾砚洲早就离开了。
来到另外一处摊子前,老板很是热情,林婉儿眼神落到哪个上面,就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来。
林婉儿也不在意,老板说他的,她看自己的,反正要买东西,还是得自己掌眼。
其实她也没看出来个啥,就是一种直觉,这个摊子上的东西看着都不像是真品,也没问价,直接走人了。
老板还在后面呼喊:“别走啊,价钱好商量。”
林婉儿没应声,毕竟她也没办法证明这个摊子上都是假货,得罪老板也不好,假货她也管不着,反正她不买,离开就是了。
最后来到一处老头的摊子前,老神在在的,也没招呼她。
林婉儿也不在意,自己看了起来,拿起一件花瓶,她还特意看了眼老头,看到他没什么反应,那应该是可以拿起来看的,也就放心了。
老头看到林婉儿的动作,心想着:估计是哪家的孩子放出来见世面的,还嫩的很。
他这摊子上有什么好东西,自己心里有数。
直到林婉儿拿起一个十分精致的大花瓶,老头眼中精光一闪,心想:还是有些眼光的。
林婉儿仔细观察了一番,感觉不错,估计是个真品,她也观察了,符合元代的瓷器的特征,胎质洁白致密,淘洗细腻。釉色白中泛青,均匀而平整,显得肥厚而润泽。
正准备问多少钱,想要买下。
瞟到旁边角落里有颜色艳丽更大一点花瓶,拿了起来,仔细研究,其实她就判断出应该是清代的东西,其他没看出来个啥,但是光看外表就特别好看,感觉很好,就觉得这是一个好东西。
花瓶采用圆鼓腹、直颈和内圆足的设计。瓶身线条流畅,腹部浑圆,颈部挺直,足部内收,整体形态优雅而和谐。
采用通体斗彩加粉彩纹饰的方式。这种装饰手法使得花瓶的色彩丰富多样,既有淡雅的青花,又有鲜艳的粉彩,整体效果华丽而清新。
林婉儿觉得跟上面那个元青花比起来,还是这个更加喜庆。
老头自己也没看出来这个花瓶是个什么东西,应该是清代的粉彩瓶,但是具体的没判断出来。
看到林婉儿拿起来还有些惊讶。
林婉儿在两者之间犹豫,前面那个她能确定是古董,后面那个感觉很对,好看,但是眼睛看不出来,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选了后面那个,好看,做为礼物特别合适。
老头还提醒了一句:“不买前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