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
何文远拉着何母走到屋里，然后解释道：“两个岗位不同，一个是秘书，一个是助理。助理就在厂子里帮周主任处理一些琐事就行，秘书可是经常要跟着周主任在外面跑。”
“妈！”何文远加重语气，继续说道：“我想当秘书，跟着周主任出去见见世面，可是我姐不同意。非说我一个大姑娘，影响不好！”
“您看看，我姐说的话，是一个当姐姐的该说的嘛！”
“都是为周主任服务，她怎么能胡说八道呢！”
何母虽然眼睛瞎，但是心里跟明镜似得。她没搭理何文远的话茬，反而是对何文慧问道：“文慧，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咳咳”
何文慧清了一下嗓子，解释道：“妈，周主任已经结婚了，孩子都生下来了。要文远跟着他到处跑，我觉得影响不太好。”
“我就不一样，我也结婚了，所以应该不会招来那么多闲话。”
何文慧说的大义凛然，但也逃不过何母的“心眼”。
“你们啊！”
何母感慨一声，摸索着找到凳子的位置坐了下去。
“你们自己都说，周主任已经结婚了，干嘛还非要在人家身上动心思！这要是传出去，还要不要活了！”
“妈，我没有！”
姐妹俩同时开口否认。
“妈虽然眼睛瞎了，但心没瞎！”何母拍着胸口，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把你俩从小养大，还能不知道你们俩的小心思？”
她语气一顿，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道：“秘书这个工作，让文慧去。”
“文远，你老老实实的当助理就行！”
“妈，我不同意！”何文远梗着脖子吼道。
“不同意也得同意，就这么定了！”何母拍板下了决定。
“你们”
何文远看看何母，再看看一脸得胜模样的何文慧，跺了跺脚，留下一句话后，转身就往屋外跑。
“你们欺负人，我是不会答应的！”
等她跑没影了，何母才对着何文慧招了招手，“文慧，你过来！”
“妈！”
何文慧走到何母跟前坐了下去。
何母摸索着找到她的手，把文慧的手抓在手里，语重心长地说道：“文慧，这么多年了，妈知道你一直不甘心！”
“但有些时候，人不能光为自己活着。”
“以后做事的时候，多为洪昌想想，他养了我们家这么多年，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听到何母提起刘洪昌，何文慧脸上立刻浮现出不愉之色。
她心里始终认为，如果当年刘洪昌能不计回报的资助她们，她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一事无成。
“妈，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就别说了！”何文慧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听出何文慧语气里的不耐烦，何母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你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妈老了，管不了你！”
何母说完，就颤巍巍的站起身，摸索着朝屋外走去。
何文慧见状，没有起身搀扶，反而是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双手托着腮帮子，开始在脑海中幻想以后跟周建军私下独处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