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家三口吃着晚饭。
老倪放下碗,“你们仨忙道什么呢?问你们也不说。”
“菲菲打算开一个辅导班,我和大强子帮她买点东西。”
“她家里啥条件你也知道,不赚点钱连学费都交不起!”
“吧嗒!”老曹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
“小姑娘不错,爹妈不靠谱知道自力更生,老郑也真是的,正道不走,学人家偷国家电缆,还在摄像头底下偷的。”
“还有她妈,结婚的时候我就说,不是一个安分的主,怎么着,让我猜对了吧,老郑刚进去,人就跑了。”
老倪柳眉倒竖,拿筷子敲了敲碗,“马后炮,当时你还说人家长的漂亮呢,老郑能娶到她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瞥了一眼老曹,继续说道: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没喝酒?”
老曹叹了一口气,“八号楼的老刘知道吧?”
“嗯,怎么了?”
“没了呗,喝完酒开摩托车一头扎到电线杆上,昨天我还和他喝酒来着,说没就没了!”
老曹一脸唏嘘,为了祭奠他的老哥们儿,打算戒一个星期的酒,再长时间他怕肚子里的酒虫受不了。
老倪啧了两声,“戒了酒也好,省的让人提心吊胆的。”
瞪了一眼儿子,“你也是,除非必要,不许喝酒!”
“关我什么事,再说了,以后的应酬会越来越多,很多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谈成的!你不喝酒,别人都不带你玩。”
作为喝酒大省,宁市名列前茅,如果你只有三瓶五瓶的酒量,不好意思,坐小孩儿那桌。
曹斌和孙强从小就偷着喝酒抽烟,人虽然只有十八岁,酒龄都有好几年了。
“一天天全是歪理,老的学好了,小的又出幺蛾子,我就是操心的命!”
老倪一边收拾桌子,一边抱怨。
爷俩坐在沙发上,表情动作一模一样,这种谈话每天都会上演,早已习以为常。
曹斌撞了撞老曹,“爸,天天这么混也不行啊,改革开放都这么久了,怎么就没开放到你这里呢?整天给人当小工,不仅累还赚不了几个钱,有没有想过干点别的?”
“我一把年纪了,还能干啥?要不是为了多赚点钱,我就和你妈待在超市里哪也不去。”
“还有几年你就要结婚,还得买房子,总不能一家人挤在一起吧?”
那肯定不能,三个人都住的紧巴,再来一个只能睡阳台了,曹斌表示同意。
但重生一回他的心有点大,想着怎么也得买上一栋楼吧?
然后学人家粤省人,穿着拖鞋,腰里别着几挂钥匙,啥都不干,天天去收房租。
在心里快速算了一下,一栋楼200户,大概四五千万吧,到了房地产峰值一倒手,至少五倍的收益。实现财务自由,可以提前退休养老了。
现在买不起不要紧,2017年之前买到就是赚到。
“咱们宁市的人都喜欢吃,要不弄个地摊,卖点串啥的。超市关门之后就在门口卖,咱也不能卖的太晚,免得吵到邻居休息!你看如何?”
“串?”
2007年,宁市卖烧烤的不多,大概四五家,老曹没见过,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对,羊肉串,猪肉串之类,一串一块钱!”
“西边有家润丰烧烤,每天都满桌。咱们小区没有,我觉得可以一试。”
至于腌制方面,曹斌是知道的,前世换了那么多工作,其中就有烧烤师,他嫌每天熬到两三点钟,就把工作辞了。
不过,如果是自己家弄,辛苦点是值得的。在弄几个下酒凉菜,摊子就能支起来。
这是他为家里准备的生意,生意不大,胜在求稳。而且,这是一个长久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