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鹿晨斩钉截铁的否认着。
顾清姒歪着头问他，“为什么？”
鹿晨理所当然的解释起来，“研究员当然知道那是易爆物，怎么会那么做，他知道那样的结果他会死的。”
“世界上不怕死的人多了去了。”
顾清姒神情淡淡道，语气不高，听起来也并非是刻意强调。
但就是隐含着一种让人无法质疑的力量。
面对鹿晨茫然的目光，她找出了一张照片给他看。
“这人在爆炸中当场身亡了。”
鹿晨认得，不止她，就是当年参加研究的所有人他都看过了。
还见过其他四个幸存者。
“看她的眼神，你看到了什么？”
顾清姒提醒着。
鹿晨仔细去观察她的表情，这是监控截下来的画面，又被放大。
所以看起来略微有些模糊。
傅时晏也凑上去看了一眼，不疾不徐道，“她在哭。”
“嗯？”鹿晨皱了皱眉头，将照片放大去看。
这么一说，还真感觉她眼里有泪水的样子。
为什么哭？
因为
因为她知道马上会发生什么。
鹿晨猛地抬头，噎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也只化作了一个问句。
“为什么？”
顾清姒享用着自己的早餐，抽空回答道，“我也在查这个问题。”
喝了一口豆浆润下了喉咙里的东西，不紧不慢道。
“先是鹿夫人出事，随后是鹿少爷，明明出门都有保镖随行，偏偏就那天保镖不在。
一个母亲，不论是什么病症，首位都是自己的孩子。
所以当天是为什么，或者说是发生了什么，让她连孩子都忘记了。”
听着她的话，傅时晏眼里闪过惊讶。
阿姒是在做心理分析。
包括照片上的那个人一样，他想她应该是先看到了‘她’的情绪，然后才看到了眼泪。
就和他一样。
再联合她刚刚说的话，气质都像从前给自己做心理诊断的医生。
所以阿姒，也是个心理医师吧。
顾清姒不知晓，就几句话而已，自己无意间又爆了个马甲。
也不知该说傅时晏敏捷还是她在他面前的状态太过放松了。
在鹿晨冥思苦想的时候，她已经用完了早餐。
和傅时晏打了声招呼先上楼冲澡换衣服去了。
鹿晨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神色默默。
傅时晏也没有管他，只是让佣人给他上了份早餐自己也上楼去了。
他下来的时候鹿晨还坐在餐桌那儿。
不过桌子上的早餐已经用完。
忽地他站起身来。
“晏哥，我再去找找当年的资料，如果清嫂子有什么新消息，麻烦你告诉我一声。”
傅时晏挑了挑眉，因他这一声嫂子脸色和颜悦色不好。
“傅辰最近休息的差不多了，需要帮忙的你就找他。”
鹿晨顿时意外的扬起笑脸，爽朗应下，“好，谢谢晏哥，嫂子，我先回去训练了。”
傅时晏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他走后傅时晏去了客厅沙发坐下等着还未下来的阿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