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道见状，竟然也忍不住喉咙干涩，吞咽口水。
突然想起其父宋缺所言。
汉人各自为战多年，不断内耗。
反倒是胡人如今气运旺盛，武道昌隆。
他之前只当是宋缺为了激励他们这些年轻弟子的话。
现在才切实感受到差距。
他出身宋阀，父亲是大隋首屈一指的刀道强者、半步武圣。
可如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胡儿，竟然都强过他。
“太慢了！”
哥舒夜摇了摇头。
一副羽扇纶巾，指点江山，谈笑间灰飞烟灭的姿态。
“武道发展到今日，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各种奇功、神功如过江之鲫！”
“但越是如此，越来越多的人忘记了武道的本质。”
众人听着哥舒夜之言，一时有些茫然。
若有所思，但是又想不清。
而且这剑影万千，就算是大宗师都没法捕捉其中痕迹。
还慢？
柴绍心头嗤笑，这哥舒夜，装逼装上头了。
“唉！”
哥舒夜感慨两句，轻轻抬手。
两根白皙如玉的修长手指，就这样淡淡伸出。
探入万千剑影之中。
“铛！”
一道金属碰撞的锐鸣爆响。
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几乎将他们耳膜撕穿。
众人定睛一看，就看到哥舒夜的两根手指并拢。
跋锋寒的斩玄剑，赫然被牢牢夹住。
“这个世界上的武道，本质上，只有八个字！”
“大就是好，快就是强！”
“至刚、至快，就是武道的巅峰！”
哥舒夜的话声音淡淡，但是每一个人都在认真聆听。
尤其是那些高手，更是若有所悟。
哥舒夜望着这一幕，不置可否。
而是将目光落在跋锋寒身上。
“你行走中原，四处挑战，的确磨砺了自己！”
“但是，你同样是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给你一个机会，跟着我，带你变强！”
“如何？”
众人这才知道，哥舒夜是起了爱才之心啊！
不过跋锋寒一生不弱于人，岂会就这样服输？
“先赢了我再说吧！”
跋锋寒紧握剑柄，真气密布手掌，奋力一抽。
然而，斩玄剑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