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扶光和秦宝珠的只言片语中,意识到了邓远做过什么的江母,气得一张老脸又红又青。
别说是江织觉得丢脸,就连作为江织母亲的她,听完秦宝珠的话,也臊得一张脸发烫。
太丢人了!
她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女婿进门!
也觉得不会允许江织和邓远在一起!
江母冲着江织道:“等你哥从看守所里出来,你就去跟邓远断了!要不然,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
原本,还能为邓远据理力争的江织,此刻在周扶光和秦宝珠面前,也失去了为邓远辩解的勇气,她只能低着头默默垂泪,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可能是因为理智回笼,她也逐渐脑子清醒过来,如果邓远真的要把江粲然送进监狱里,那她肯定没办法原谅邓远了……
毕竟,从江粲然打他这件事来说,是她和邓远做错了……
江粲然是她哥哥,他在为她出头,怎么可以因为她落到这种地步……
邓远从小弟手里,收了几百块钱,去街边熟食铺子,切了几斤牛肉和猪头肉,带去孝敬他干爹。
他干爹是个独眼,在看守所的职位虽然不高,但是因为是老员工了,工龄比大部分人长,所以只要不发生利益冲突,看守所里的同事也就不跟他计较。
这次把江粲然扣在看守所这么久,就是他的动作。
邓远骑着自行车过去干爹家里的时候,干爹刚回家,见到他过来,干爹笑容满面的招呼他过来吃饭。
“远子,来了!”
“干爹!”
邓远笑着拎着牛肉和猪头肉下车,把车停在院子里,和干爹一块儿走进去,“刚下班?”
“对。”
院子里,摆着一张四方桌,桌子两边是两张木凳,邓远进屋把肉装盘,端出来放在四方桌上,“干爹,先来吃点!”
干爹进屋拿了一瓶白酒出来,又取了一叠花生米,就这样和邓远坐在院子里吃起了肉。
吃了一会儿。
邓远从兜里取出了一叠钱,一共五百,他数了三百推过去。
他和他的小弟,能在德景镇这么逍遥,没点保护也是不可能的。
而这次,干爹却没收钱。
独眼男人吃了一口花生米,对邓远道:“远子,那个姓江的,过几天所里就得放出去了。所长下的命令,我这边也没办法了。”
邓远愣了一下,想到江粲然,眼底浮现出一丝凶悍,“怎么?我那张重伤证明,不够真吗?再找人做一份?”
“跟那个没关系。”干爹淡淡道,“周扶光这几天找了不少关系。你也知道,他那两个厂,现在是我们镇上的产业支柱,如果出了事,我们镇一年得少而三四十万税收。我们镇上那么多人在他厂里干活呢,他如果把厂迁到隔壁镇去,镇上税务局那边的人也要冲我们发火了。”
周扶光……
听到这三个字,邓远眼底一片戾气。
他早就看周扶光这个家伙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