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上次因为大师兄,她现在后脑勺还少了一撮头发呢!
“那个,咱身上有没有什么戒指手表项链什么的?”江檀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哪怕有个戒指也行啊?男生都不戴饰品的吗?
那个男人默默地抬起双手,指节分明的食指修长白净,让江檀这个手控,竟然忍不住抬起手想要摸一下。
好在理智快速回笼,临时改成捏住对方的袖口,左右看了看,确实没有任何饰物。
这一下最后的“稻草”也垮掉了,江檀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叹了口气,摸摸鼻子,自认倒霉吧,希望这次因果来的不要太猛烈。
男人微微低着头,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奇怪的女人,男人露出一抹兴味。
“行吧,那你赶紧回家吧。”江檀冲他摆了摆手,人命的转身就要回到车里。
忽然,手腕上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滑溜溜的,好像是一条蛇爬了上来,她不由得抖了抖。
不解的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挑眉,难不成他这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手腕被人放开,那男人微微低下头,从脖间取下一条细细的链子,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指环。
弯下身,温热的气息扑在江檀的脖子上,让及时见惯了山上师兄弟们好看皮囊的她都忍不住心悸了一下。
“这个你要收好,我会拿东西来换。”那男人直起身,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抬手摸着脖子上的指环,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她终于不用秃头了!
“喂,你要怎么找我?”难不成也是“同道中人”?
那男人没有再理会江檀,渐渐的走远。
“喂,你在弄什么呢?再不回去,天都黑了。”江沁要下车窗,一脸嫌弃的用手捂着鼻子,无论多久,她都无法习惯这种空气中都飘着臭烘烘味道的农村!
江檀看了一眼面色不虞的江沁,将项链放进衣服里面,转身上了车。
简单的跟江老太太和江母讲了事情的经过,几个人也没在意,只是当成一个小插曲,还在讨论刚刚鲁强的事情
这几日,江檀过的无比的舒服,每天定时定点吃饭,再也不用捧着泡面度日,也不用日日做着大锅饭,真真是乐不思蜀。
“来,宝贝,吃点水果。”江母敲了敲女儿的房门,听见女儿回应后才推门而入。
“谢谢妈妈,你不用总给我送东西吃,我不饿。”江檀有些郁闷的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软肉,生活过的太悠闲的坏处就是会长胖!
往日里在山门还能满山跑跑,现在每天就是除了吃就是吃,不重样的吃,还有好多不但这辈子,就连上辈子都没吃过的好吃的东西,江檀真的觉得自己堕落了。
江母怜惜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即使女儿回来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是感觉如同做梦一般,常常午夜惊醒,抱着江父小声嗫泣,她的女儿,她的宝贝,她错过了她这十八年的成长!
江檀还是有些不习惯江母总是用这种怜爱的眼神看着她,上辈子,她跟母亲即是母女,又是朋友,母亲性格倔强,一根筋不知道拐弯,但是耳根子却极软,喜欢跟自己聊些八卦,不开心的时候也喜欢听自己的开导。
只是上辈子的母亲神经有些大条,对于女儿的喜欢,从来不会表现在脸上,只是体现在日常生活中。
“这些年你在山上也吃不到什么好东西,听说山上都是师兄弟,连个能说知心话的小姐妹都没有,妈妈一想到心就难受的要命。”
江母说着说着,眼圈又有些红。
江坛赶忙放下手中的果盘,坐到江母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我这些年过的真的很好,师傅和师兄弟对我很好,没少吃食,衣服也穿的舒适保暖,您放心。”
看着江母情绪稳定了下来,江坛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您能跟我说说我当年是怎么被师傅抱走的吗?”
她一直很好奇,从她一睁眼能看清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在山上了,看着江家人一家人的态度,自己应该不是被遗弃的。
而且自己在山上呆了这么长时间,那个死老头都没有透露半分,为何偏偏在她十八岁这年将她骗下山?
江母拉着她的手,一点点陷入回忆中。
“当年生你的时候难产,别人家的小朋友都是头先出来,而你是脚先出来,那时候不流行刨腹产,我疼了5个多小时才把你生出来。
但是生完你我就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等我醒来时,你因出生时窒息,被送去了保温箱。”江母回忆着那时候的自己,因为提前发动,江父在外地还没赶回来,就剩婆婆陪着自己。
那时自己浑身都疼,女儿在保温箱多次出现新的状况,医院下了很多次病重通知,有一次女儿突然呼吸骤停,被医院下了病危通知。
她跟婆婆十分无助,每日恨不得以泪洗面,看着瘦弱的跟个猴子的女儿,心都碎了!
直到丈夫终于赶了回来,她的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
只是女儿的病,大夫一直没找到原因,眼看着孩子一天天的虚弱下去,好似随时都会夭折。
直到有一天他们再去保温箱看孩子的时候,女儿竟然不翼而飞,没人知道女儿到底是谁抱走的。
如果不是在保温箱里发现一张字迹奇丑无比的纸条,上面写着女儿命格奇特,原本是早夭之命,但她命不该绝,得一机缘,等18岁成年之时,就是母女重逢之日。
“后来你爸爸也找了很多关系来找你,都杳无音讯,每年你的生日,我们都会收到你的照片,虽说照片上的你活泼可爱,健康成长,但是我们还是担心。”
江母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如今咱们一家终于团圆,妈妈此生再无遗憾了。”
江坛心里酸酸的,“那江沁是怎么回事?”
江母搞笑的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莫不是吃醋了?”
江坛笑了笑,撒娇一般将头靠近江母的肩头。
江母笑着搂着她的肩膀,“当年我突然失去你,一时之间承受不住,精神状态变得很糟糕,你爸爸怕我会做傻事,带我去乡下老家去散心,刚好遇见小小年纪的沁沁被舅妈虐待。
我当时就想到你如果被人虐待了,会不会有人救你!”江母的眼圈又红了。
“所以我们收养了沁沁,这些年我们也一直做慈善,希望我们能为你多积些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