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奔跑得过急,小陆子此时已经满头大汗。
他抬起胳膊,用衣袖匆匆地擦了擦额头和脸颊上的汗水,然后开口道:
“好,那就有劳太夫您尽快!小的出来已有一些时辰了,若再不回去,大小姐和少爷,恐怕是要等得焦燥了。”
“明白,你速回上官府禀报大小姐,就说我即刻便到。取了药箱,我会尽快赶过去。”
二人分别后,小陆子再次加快速度赶回上官府。
“大小姐,杨太夫即刻就到。”小陆子尚未进屋,他的喊声便已传来。
待他走近,我见他满头大汗且气喘吁吁,不忍责备他去了这般久。
待他气息稍缓,我才开口问道:“为何去了如此之久?”
他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讲述了一遍。
我听罢,微微颔首道:“小陆子此番辛苦了,先去倒碗水喝喝。如此凉爽之天气,你却满头大汗,想来是真的焦急了!”
“多谢大小姐,小的并不觉得辛苦。杨太医还没来,小的这心还没着落呢!不过,他说取了药箱立刻过来,想必也快了。”他边擦着汗边说道。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这杨太夫还是没有来。
小陆子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不停地在大门外来回踱步,望眼欲穿……
终于,远远地瞧见了杨太夫的身影,小陆子急忙迎了上去。
“哎哟,我的大人唉,您可算是来了。不是说好取了药箱就立刻过来的吗?这时辰,都够来回几趟了。”
“实在抱歉,有人刚好去医馆抓药,就被耽搁了一会。”杨太夫解释道。
“唉!来了就好,赶紧进去吧,我们主子都等您半天了。”
小陆子接过杨太夫手里的药箱,拉起他就急匆匆地往里走。
毕竟,杨太夫已年逾耳顺,又怎能比得上小陆子这弱冠之年的年轻小伙子,因走得匆忙,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而被小陆子及时扶住了。
“少爷,大小姐,杨太夫到了。”屋外传来小陆子的声音。
我与上官宇忙起身到门口相迎。
“杨太夫,您可真难请,总算是把你请来了。”等得有些不耐的上官宇说道。
“让二位久等了,实在抱歉。”杨太夫说着,已行至床榻边,为张权志号起脉来。
屋内沉寂了片刻后,杨太夫起身说道:“张伯此时脉象平稳,身体并无异样!”
我听罢,疑惑道:“那为何他迟迟不醒?”
杨太夫回答:“依老夫所见,张伯年事已高,承受力较弱,许是受到了某种刺激所致。故迟迟未能苏醒。”
我眉头紧皱,若有所思,“难道是所遇之事,让他受到了极大惊吓?”
上官宇点点头,“极有可能!”
杨太夫亦颔首。
随后,他开了些宁神养气的药方,嘱咐小陆子按时给张伯熬药喂服,便提着药箱离开了。
杨太夫一走出上官府,就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当他穿过一条幽静小道时,一名守候多时的男子叫住了他。
“杨太夫,你刚才在上官府里是如何说的?”
“李管家,老夫皆按照你所吩咐的说了,多余的话半句未提!”
原来,杨太夫匆匆赶回医馆取药箱时,李管家却不知何时出现在医馆内。
他神情肃穆,一脸狠厉之色,眼神中并透露出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杨太夫心中不禁一颤,暗自思忖:“这李管家平日里甚少来医馆,今日突然造访,莫非有要事相商?”
果不其然,李管家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杨太夫,今日我来寻你,是有要事相托。这里有一笔银票,请你务必收好。”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银票,直接塞到杨太夫手中。
杨太夫看到银票后心中一惊,这么多钱可不是小数目啊!
他疑惑地看着李管家问道:“这……这是何意啊?”
李管家面露凝重,压低了声音说道:
“杨太夫,不必多问,待会儿你照我说的去做即可。记住,切莫多言,否则后果自负!”
李管家走近杨太夫,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杨太夫惊愕道:“就如此简单?”
李管家颔首,旋即转身离去。杨太夫独自立在原地,若有所思。
杨太夫凝视着手中那叠银票,稍作犹豫了片刻。
随即,他将银票收起,便提起药箱,匆匆关上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