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神色急切,看向顾清漓时,目光却似乎还多了几分哀怨,“阿漓,何必非要闹成这样?清雅辛苦运粮,就算你因我而对她心有怨气,可是公私你也应该分清才对,快让人放开她!”
一句阿漓,让顾清漓生理性不适。
叶清雅也是听得面色变了变,“怀瑾,你不必求她,我相信主帅只是暂时被顾清漓蒙蔽了,才不会是非不分!”
“清雅,你也少说两句!”宋怀瑾觉得叶清雅实在是不懂事,偷偷跟着关队长运粮到云平,如今更是跟顾清漓在军中起冲突,这会自己想息事宁人,她还在火上浇油。
叶清雅没想到宋怀瑾竟然当着顾清雅的面训斥自己,明摆着向着顾清漓。
她心里委屈,眼眶瞬间红了,“所以,你为了顾清漓训斥我,你不会对她还余情未了吧?你们已经和离了,我才是你的妻子,而且我也没错,顾清漓行踪诡异,来了云平还不阻挠我我见主帅,说不定她在山野生活时,跟那土匪叛军吴志刚早就勾结一起了?”
顾清漓眼神一凛,身形一动,人已经到了叶清雅的面前,突然出手,掐在了叶清雅的脖子上,“闭嘴!你还敢提他!?”
“放,咳咳咳……开我,你被……我说中了……要杀人灭口……咳咳……”叶清雅被掐的脸色通红,她拼命想要掰开顾清漓卡在她脖子上的手指,竟还不忘挑衅顾清漓。
宋怀瑾也没料到顾清漓会突然出手,吓得愣在原地。
直到听到叶清雅的话,他才反应过来,愤怒朝着顾清漓喊道,“顾清漓,你在做什么?你真想杀了清雅,她可是朝廷命官?你冷静一些!”
他甚至想要喊出叶清雅那句“杀人灭口”,但是理智让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刺激顾清漓。
顾清漓冷冷地目光射向宋怀瑾,那一眼,让宋怀瑾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意,只觉得遍体生寒。
她对叶清雅,真的动了杀意。
关勇也是惊了下,他不明白顾清漓为何听到吴志刚,会如此激动,但是他相信她必然有自己的缘由。
只是在军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杀人,如何脱身?
为了顾清漓好,他开口劝道,“顾小姐,你冷静……”
“阿漓!”就在这时,一声清冷但亲近的声音自顾清漓的身后响起。
也因为这一声,顾清漓手上不自觉松了几分。
叶清雅以为找到活的机会,更加用力挣扎,“你个疯子,放开我!”她还不停用手拍打抓挠着顾清漓的手。
但是顾清漓眼神赤红,似乎没感觉到手背的疼痛。
直到,一只冰冷修长的手指握在了她的手腕处,他的声音近在她的耳边,“阿漓,冷静!”
他的声音就像是带着蛊惑,将顾清漓的理智拉了回来,她眼眶还有些微红,对上对方担忧的目光,她一点点松开了叶清雅。
“咳咳咳……”
叶清雅被放开,猛瞌了好几声,缓和过来,这才有机会抬眸打量突然出现的男子。
好一个清雅贵胄的男子,脸色虽有些苍白,但依然难掩他的风华,她隐约对其身份有所猜测,“主帅,这个是顾国公家的顾千金,我们千辛万苦运粮过来,她阻挠我们见你!”
傅临渊目光深深落在顾清漓被抓伤的手背上,晦涩难辨。
随后缓缓松开了顾清漓的手腕,重新将目光落在叶清雅的身上。
“你什么身份,也配见本帅!既然是运粮,见得便是军需官!”他冰冷无情的一句话,直接将叶清雅的面子扯到地上踩。
“可……”
叶清雅面色难堪,眼里带着不甘,只觉得这么隽永的男子眼睛却不好使,竟也被顾清漓蒙骗了,强忍着对对方的惧意,刚要张嘴解释。
宋怀瑾立马用力扯了扯她的手,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他曾经有幸见过傅国公一次,那一次的傅国公,已然风华绝代,如今再见,对方身上多了肃杀之气,却依然让他敬畏。
他不敢得罪对方,特别是对方还深得皇上恩宠,所以宋怀瑾赶紧躬身道歉,“见过主帅,这次是因为两人有些私怨,这都是私事,而且也是误会!既然粮食运到了,我们就先行退下,晚些就会离开!”
傅临渊没说什么。
但也没反对,就相当于默认了宋怀瑾的说辞。
宋怀瑾趁此机会,拉着叶清雅离开。
“等等!”顾清漓却是突然开口道,“宋怀瑾,好心提醒,如果不想丢命,要么管好你的 妻子乖乖待在云平,要么就赶紧带着她马不停蹄滚回怀县!”
并非好意提醒。
而是她越这么说,恐怕叶清雅越要反着她的话来。
“你……”宋怀瑾脸色有些难看,只觉得顾清漓这话实在是不受听,也难怪清雅会这么激动,不过对上傅临渊冰冷的目光,他止住了话头。
只丢下一句,“不必你管!”
便急急拉着叶清雅离开。
关勇见这位主帅盯着顾小姐,似乎有话要问,他很识趣,“顾小姐,那我等你写给国公爷的信,我先下去了!”
顿时,便只有顾清漓和傅临渊,以及旁边担心傅临渊身体的张嘎。
这会,张嘎难得机敏了一回,看出主子有话要跟顾军师说,也退下了。
傅临渊看着顾清漓说了一句,“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就算傅临渊不说,她也是要跟着他回房间,因为他擅自下了床,她隐隐闻到了血腥味,再加上他苍白的脸,顾清漓猜到,恐怕伤口裂开了。
等到了房间。
傅临渊直接开门见山,“说吧,你跟宋怀瑾还有叶清雅到底什么情况?”
“这事不急,我先给你检查伤口!”顾清漓没正面回答,反而将人直接拉到了床边躺下,行动和说话还带着强势。
傅临渊一时不察,直接被推倒在床,他如今满腹都是她和离了,恢复了自由身,眼神看着她本就热切,因为这一推,空气中似乎有些异样流动。
偏偏顾清漓眼神沉静专注,还直接解开了他的衣服,露出腹部裹着绷带的伤口。
果真是渗出血了,她微微皱眉,“主帅,我提醒过你,不该随便下床的!”
边说着,她已经解开了他的绷带,重新给他上了药粉,然后要给她换上新的绷带。
为了缠绷带方便,傅临渊重新坐了起来,只是她帮他缠绷带,双手就必须穿到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