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漓正眼都没有给叶清雅,只是目光扫过面前的士兵,沉声说道,“这次任务凶险,我需要的是真正有实力的人,拿出你们的本事,为了节约时间,一起上!”
叶清雅被顾清漓无视,还以为对方怕了,如今见对方竟然真让所有的人齐上手,她唇角勾起一抹计谋得逞的笑。
她仿佛已经预见,一会顾清漓被打得鼻青脸肿丢脸的画面。
参与对打的士兵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彼此点了点头。
下一刻,“啊……”
伴随着冲锋的吼声,他们握着手里的武器朝着顾清漓进攻。
在场的所有的人目光都紧张落在顾清漓的身上。
有人担忧,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好奇,有人在鄙夷……
宋怀瑾目光最复杂。
他觉得顾清漓确实有些自不量力,希望能够挫挫她的锐气,但又因为她毕竟是自己的前妻,他又不愿意她真正受了伤。
他眉头紧皱,嘴唇微微抿紧,最后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走到顾国公的面前。
“顾国公,清漓好强,可能急于想要证明自己,可是这事不是儿戏,而且还让这么多人攻击她,她受伤了可怎么办?不如,让他们停下来,这场比试就当是个平手吧!”
宋怀瑾这看着是为了顾清漓好,关心她!但也看得出,他并不了解她,也不相信她能赢。
顾国公嘲讽目光看向宋怀瑾,“宋侍郎,阿漓是我的女儿,我都不担心,你以什么身份来担心劝说我?”
叶清雅刚刚激顾清漓跟这些人打,这会儿自己的相公就劝说不要打,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
偏偏她还不能在外人面前动怒,只能拉了拉宋怀瑾的衣角,小声提醒,“怀瑾,如今是在外面,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拦着不太合适!”
看军营的人,大概都不知道宋怀瑾、顾清漓以及自己之间的纠葛,她可不想让这些人知道,更不愿有一天传出宋怀瑾对顾清漓旧情难忘。
到时,自己就成了那个最大的笑话。
宋怀瑾这人看重名声,当初求了平妻,其实他没料到会走到和离这一步,如今离开了京都,躲了那些骂声,自然不想被人旧事重提。
他暂时止住了话头,只紧了紧拳头,紧紧盯着顾清漓。
顾清漓待数人攻击她时,每次眼看着对方的武器就要打在她身上,她或侧身,或歪头,或挪半步,每次总能巧合避开。
只是,巧合一次,是巧合,巧合二次,三次还有更多次呢!
那就不叫巧合了。
有人已经看出门道了。
顾清漓这是故意的,激发士兵的潜力,使他们将能力发挥到极致。
她是在试探这些士兵的真本事。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顾国公几人看得忍不住纷纷点了点头,投去赞赏的目光。
旁边的杨广,本来没料到顾清漓会用这样的方式选人,如今见了她的真本事,忍不住佩服感慨道,“国公爷,你这怎么教女儿的,清漓这本事,恐怕一般男子也不及!”
顾国公看似谦虚,实则没有人比他得意了,“她这身本事可不是我教的,充其量因为是顾家的人,是练武的好苗子。”
杨广:……
他能说什么,毕竟顾国公这说得是事实。
顾清漓面不改色,几乎每个人都试探了一遍,她决定不再浪费时间。
只见她气场一变,眼神一凛,突然就抽出了腰间软剑,
然后剑花一挽,一道剑气挥出去。
参战的所有士兵只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翻,身体直直往后飞出几米远。
杨广都下意识上前一步。
他曾经为了习武,想要拜师一名江湖人物,只是自己少了天赋,所以没能习得对方的内功,他很羡慕和佩服有内力的人,也见过内力伤人是怎么样的。
但是,第一次见到如同顾清漓这么厉害的,只是一道剑气,便能掀翻这么多人。
“顾小姐,我们心服口服,认输了!”虽然被掀翻,但是顾清漓没有使用杀招,所以大家也只是受了点轻伤,这会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都纷纷抱拳认输。
顾清漓点头,“下去好好修养下,该包扎的包扎,稍后我会让人念名单,随时准备好出发。”
“是!”参战的士兵纷纷离开回了自己的营帐。
叶清雅却根本不相信,“假的,都是假的!大家不会都信了吧?顾清漓,刚刚你都没碰到他们几人,他们同时往后倒,这么假的招数,你怎么做到的面不改色的。”
顾清漓眼皮微抬,目光淡漠射向叶清雅。
那一刻,那眼神的冰冷甚至比冰霜还要刺骨恐怖。
叶清雅本能地后退一步,后知后觉反应自己竟然被对方一记眼神就吓到了,她开口嘲讽,“我说的事实,你想要怎么样?杀人灭口不成!”
顾清漓唇角勾起,衣袂并因为刚刚打架有一点而有一丝乱,从容走到了叶清雅的面前,声音冰冷,“是不是太给你脸了,让你太把自己当一回事。我刚刚对打,是因为不管有没有你们,我依然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选人,不是要给你证明什么,你也没资格来对我指手画脚!”
这话就像是在说叶清雅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叶清雅气得面红耳赤,眼里的愤恨都已经藏不住,“我这是为你好,也为了顾国公,军营不是你女子的后宅,需要的是真凭实力,你要真被送上战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叶清雅一边标榜女子可以不一样的活法,一边又看不起女子。
“叶清雅,慎言!”因为顾清漓是真的要上战场,所以,顾国公忍不住打断叶清雅这句话,冷声呵斥。
“父亲,不必跟这些人计较,既然皇上派他们来治理怀县,将人送到该她的位置便是!”既然叶清雅和宋怀瑾是文官,再结合到怀县的干旱,顾清漓哪怕没看到皇上的圣旨,也已经猜到了两人来的目的。
只是这一次,没有自己送到宋怀瑾手里的那些计谋,她倒是要看看,叶清雅真的能够解决好这怀县的问题吗?
“我们自然是要去县衙处理公务,只是这事既然我见到作假,就不能不……”
管字叶清雅还没说出口,只见哐当一声,就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直接裂开了。
那裂开的缝隙太过平整,看起来倒像是削掉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