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晴晴先是一愣,随后神情复杂,欲言又止几次,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郑浩宇心中稍稍松懈,上前几步,试图贴近许晴晴,&34;晴晴,今天是我们的大日子,你劝劝你哥,大家都在等呢。&34;
&34;是啊,吉时将至,别误了正事。&34;
&34;就算你是晴晴的哥哥,有什么话也不急于一时,能不能等婚礼结束再说?你这么僵持,难道不想你妹妹风风光光出嫁吗?&34;
氛围稍有缓和,
郑家人立刻纷纷劝说起来。
在场众人瞩目的焦点中,一位身着整洁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的中年男士缓缓走出人群,他面容温文尔雅,带着学者特有的风度,以一种既温和又坚定的语调开口道:
“据我了解深入的情况而言,晴晴与浩宇二人的感情,乃是建立在深厚理解与真挚情感的基础之上。他们彼此选择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正体现了心有灵犀一点通,情意绵绵无绝期的美好境界。如今正值这对新人喜结连理的大喜之日,作为兄长,我们更应摒弃前嫌,为他们的幸福铺平道路,而不是在这里制造不必要的波澜。”
只见郑世恩背负双手,站立的姿势显得从容不迫,言语间流露出对家族声誉与新人幸福的深切关怀。
而站在不远处的萧凌云,神情淡漠,只轻轻扫视了郑世恩一眼,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人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面对这样的注视,郑世恩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挺直了脊梁。
“据说,你们郑家对这位即将过门的新娘,是视若珍宝,疼爱有加?”萧凌云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质疑,让周围的空气骤然凝固。
郑世恩闻言,毫不犹豫地抬头,目光坦荡地回应:“确实如此,我们郑家对许晴晴的重视程度,从今日这场盛大而庄严的婚礼便可见一斑。如果不是出自内心的尊重与喜爱,怎会倾尽全家族之力,只为给她一个难忘的婚礼记忆?”
然而,萧凌云仅以一声轻蔑的嗤笑作为回答,随后,一道寒光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骤然划破空气,那是剑尖反射的日光,锋利且不可一世。这一瞬,婚宴上的欢声笑语仿佛被冻结,所有宾客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未待众人从这一幕的震撼中回神,萧凌云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手中的长剑轻巧地指向新娘许晴晴那洁白如雪的右腕,沉声道:“请,将你的袖子挽起来。”
突如其来的请求让许晴晴错愕不已,郑浩宇也是一脸茫然,显然,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摸不着头脑。
“你!你的行为简直是目无法纪,于婚礼之上肆意妄为,就不怕让你的妹妹蒙羞吗?将来她如何在郑家立足?”郑世恩怒不可遏,气得连连跺脚,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失望。
这时,萧凌云的剑尖轻轻一转,冰冷的话语如同刀锋一般锐利:“是谁告诉你,今天这里会有婚礼?有些话,我不喜欢重复第二次。”
郑浩宇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仿佛已经预感到了某种即将揭露的、难以接受的真相。
许晴晴瞪大了双眼,满脑子的问号,一副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而那位打扮得珠光宝气的郑浩宇的母亲,显得魂魄都不知飘哪去了,同时还小心翼翼,生怕弄错了什么。
当她硬着头皮,极不情愿地拉起右手袖子时,许晴晴紧咬下唇,心中的愤怒与失望交织:“那玉镯。”
这次许晴晴出嫁,林海霞虽没将家族世代相传的手镯给她,
但也备下了一份体面的嫁妆。
这只玉镯,是林海霞省吃俭用了二十载,特地找人订制的,不仅稀有,近年来更是价值倍增。
按理说,它该是许晴晴的专属配饰。
谁能料到,它竟无声无息地成了李慧茹的点缀。
“郑浩宇,你真是混蛋透顶!”许晴晴气得浑身颤抖。
郑浩宇急得团团转,连忙解释:“晴晴,这玉镯太珍贵,不宜招摇,所以我才请妈妈代为保管的。”
“你别多想。”
萧凌云则用戏谑的口吻插话:“所以就保管到你妈妈手上了?”
郑浩宇一时语塞。
刚才还振振有词,觉得郑家待许晴晴这个新媳妇极好的郑世恩,脸一下僵了,尴尬得无地自容。
他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躲到了人群后面。
啪!
许晴晴一巴掌狠狠扇在郑浩宇脸上,力道之大,毫不留情。
“无耻!”随后,又是一巴掌甩向沉默的郭彩凤,“你们郑家人,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郭彩凤呆立当地,嘴角沾着血渍,不敢吱声。
砰的一声。
郑浩宇彻底慌了手脚,他扑通一声跪在许晴晴跟前,哭哭啼啼:“晴晴,我真的爱你,你听我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