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圣后的王母稳坐在御书房皇帝宝座上,现在她已经是整个大赵国说一不二的人,如果有人反对她,那就下地狱。卐杂の志の虫卐 人间的权柄,着实有值得夸赞之处,可她并不会沉溺,这是一场游戏,她要做的是将游戏完成,并且使其有趣起来。身边的绿萝自然是宫里头号的女官,甚至隐然间被朝野称之为女相。因为两人特殊的关系,实际上她们比历代任何君臣都要紧密,并不会相互猜疑。
绿萝奉上一杯上好的仙茶,这是从瑶池圣境带来的,水也是一等一的仙泉。王母抿了一口,欣然道:“这小子还不算太笨。”
绿萝道:“娘娘,究竟想拿他做什么文章。”
王母含笑道:“我要一统元洲,最大的阻碍不是那些敌国势力,而是三宫四观,但是纵然我在人间无敌,要对付三宫四观,依旧是力有未逮的,这是因为他们自身的底蕴,那些老家伙等着我忍不住大打出手,好叫他们趁机一拥而上,给我个惨痛的教训。可是我偏不给他们这个机会,现在就让许清欢这小子大闹一场,死的人越多越好,就算三宫四观这样的底蕴,如果精英传人死的太多,也会影响运道。可是我已经跟他们约法三章,不许仙佛人物参与其中,现在他们怕是后悔不已。”
绿萝这才明白王母留下许清欢的深刻含义,同样今天是许清欢行刑的日子也是真的,可行刑的刽子手,绝不是娘娘的手下,而是三宫四观的人,如果他们够争气,自然能将许清欢拿下,毕竟在此之前,娘娘已经废去了许清欢一身法力。
可是现在许清欢置之死地而后生,竟然在被动中把握住主动,致令玄女宫的天才弟子知影兵解,对三宫四观其他人震动绝对不小,甚至可以说,在这场杀局里,许清欢已经转变成猎人的身份,反倒是其余三宫四观的人,不敢轻举妄动了。
毕竟知影的强横是有目共睹的,依然被许清欢以莫名的手段击败。
想到此处,绿萝道:“奴婢还有一事不解,许清欢究竟用的什么法子,伤到了玄女宫的那个女弟子知影。”
王母道:“那是灭神剑,应该是杀生观最顶尖的秘术,九千年前杀生观的祖师曾用此术,斩过妖师宫的人,只是那人随后也被妖师抹杀,此术也下落不明,我猜测灭神剑的修炼方法,应该被妖师得到,可许清欢如何学会,就算我都不清楚。”
她顿了顿,幽幽道:“可能妖师宫的人,亦不甘寂寞了。”
绿萝听到妖师宫三个字,眼中闪过一丝惧意。自从天庭破灭后,妖师宫和五庄观已然是仅次于道主传承的大势力,数次天地大劫下来,其本身究竟获得多少好处,外人已经没法估量,而且就算阿罗诃这样的神道至尊,都得和妖师平等对话,不会怠慢。
瑶池圣境虽然继承了上古瑶池的道统,可是王母,毕竟还未到当年金母的层次,暂时比不得妖师宫。
她道:“妖师宫可是直接代表着妖师,不似青羊宫跟太清天的关系那样疏离,娘娘可别轻易跟他们结下因果。”
王母淡声道:“绿萝,等你到了我这个位置,便会知道大道之途,没有退让的道理,往后一步,连万劫不复都是奢侈。”
绿萝听了,说不出话来。
许清欢行走在皇城中,没有一个守卫能看到他。不是他施展了隐身法,而是每次都能避开守卫的视线,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做到的。
可是另一方面,他恐怖的杀机,在修道人神念里,如同天上的大日,即使闭着眼都能感受到那惊人至极的热力。所有皇城的修行人都能感受到许清欢的存在,只是没有人敢于靠近他。
许清欢很是得意,他不喜欢躲在一旁暗放冷箭,现在的局面,让他很是畅快。自从他经历过那场洗礼后,少有如今这般闲庭信步的惬意,尽管他仍旧处在极为危险的境地当中。
越过红墙高瓦,前面就是午门,空旷无边的平地里,仅有一座高台。
高台下,正对着许清欢的台阶上,坐着一个着红衣衫,涂脂抹粉的男子。他抱着一口刀,神态娇柔。虽然明明是个男子在涂脂抹粉,居然让人不觉得恶心。只是他的相貌虽然英俊,到底不及女儿家柔美,以致于一眼就让人认出他是个男子。
许清欢双目微微眯着,他道:“你又是谁?”
女装打扮的男子,嫣然一笑道:“我叫顾长生。”
许清欢道:“青羊宫的顾长生,你居然是这样一个鬼样子。”
顾长生微微叹息道:“阴阳互生的滋味,道友是体会不到的,你不是我,怎知道我对如今的自己有多么满意。”
许清欢淡淡道:“等下,你就不会满意了。玄女宫已经被我废了一个知影,现在青羊宫又得死去一个顾长生,很好,我要成无上道者,你们都是我的踏脚石,你们虽不能万古不朽,可死在我手上,你们也能万古留名了。”
顾长生道:“你说的我很害怕。”
他居然真的露出恐惧的神情,像是一只瑟瑟抖的兔子,紧紧抱着刀,生怕被许清欢给吃了。
许清欢道:“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强大处下,柔弱处上。
青羊宫果然是太上的道统,你也果然是青羊宫的传人,居然深悉了柔能胜强的人道,难怪敢来见我。
可惜的是,真不巧,我虽然不是太上的传人,可是已然证得太上无情之道,所以,你死定了。”
他极为冷静的引经据典,说破顾长生的此番姿态的根源,正是出自道德经的一段玄妙道理,然后以更强横的姿态,表明自己的太上无情之道。
接着许清欢的杀机几乎凝为实质,若一场风暴,将顾长生裹住。顾长生好似成了一根小草,无依无靠,随时都可能被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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