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酣睡,王大炮醒来的时候只觉神清气爽。
可能是昨天跟人厮杀,身体太过疲累的缘故,他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升起。
坐在床头盘算了会,王大炮准备先去村长家,把夏税的事情处理下。
虽说自己身上还有二十多两银子,但是他并不打算直接去用银钱缴税。
既然已经做好了迟早离开王家村的打算,那王铁牛家里还留下的几亩旱地,也就没了什么用处。
还不如用这些田地抵税,也能避免村长一家贪婪的目光,给自己多留下发育的时间。
想到此处,王大炮穿上自己破烂的衣裳,朝着村长家的院子走去。
村长一家砌起的大院十分气派,在这生产力落后的王家村,就像是夏国古代的地主老财一样。
三进三出的院子,门口还有几个村里的泼皮懒散的蹲在树荫下吹嘘聊天。
不过王大炮看得出来这些人的兴致都不高,应该是疤赖子几人的失踪,让他们有些不安。
山林里野兽众多,疤赖子几人的尸体未必能被发现,反倒是各种无端猜测,加上村长给的压力,让他们这几日四处奔波搜寻显得很是疲惫。
见到王大炮过来,一个头发跟鸡窝一样的泼皮懒洋洋的站起身,“王铁牛,你过来做甚?”
王大炮懒得搭理这个人,径直走到院门口,冲着里屋喊道:“来福叔在家吗?”
“你这小子,大清早的在这里嚷嚷什么?”
见到王大炮对他们不理不睬,其他几个泼皮都生气起来,个个站起身子,走到王大炮身前开始推搡,想要驱赶开王大炮。
只是今时的王大炮,显然与往日那个怯懦胆小的王铁牛不同。
他一把拦住这几个泼皮脏兮兮的手,身上暗暗运起气力,尽数将他们推开。
“嘿你这个丧门星,胆子大的要反了天是不是?还敢和我们动手!”
一个豁牙泼皮被王大炮推的差点栽个跟头,他骂骂咧咧的站直身子,脸上满是愠怒之色,唾沫横飞的就要撸起袖子动手。
“你们在这里吵吵什么?”
就在这时,王元宝掀开侧屋的竹帘,盛气凌人的走了出来。
跟这些寒酸的泼皮相比,身穿藏青色绸缎圆领长袍的王元宝简直贵气逼人,就跟个世族公子似的。
这些泼皮听得王元宝出来,立时阿谀奉承道:“元宝哥,是这王铁牛不知死活上门来闹事,弟兄们正准备教训下他呢!”
“哦?”
王元宝狭长的眼睛扫了过来,肥胖的脸上肌肉颤动,不怀好意的道:“王铁牛你上我们家,是夏税凑齐了么?”
王大炮神色平静,冷眸直视王元宝,“我准备把家里的几亩旱地拿出来折价卖了抵缴夏税,还请行个方便!”
事实上王家村大部分的田地,都被村长一家用各种手段收入囊中。
他们和灰石镇官府里面的人勾结在一起鱼肉百姓,无法无天。
听得王大炮的话语,王元宝眼珠子转动,脸上浮现了一抹喜色。
王铁牛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就是一个老顽固,守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天天叫喊着祖上的基业不能贱卖。
如今弄死了这个老东西,还没等再继续迫害王铁牛,这小子就已经守不住家业,拱手送上门来。
“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怪不得早上的时候院外有喜鹊在叫,原来应在这了。”
王元宝脸上的笑意更甚,“你可带了田地契书?”